三人一阵惊讶和激动。刘振东让李子夏先回去,他们考虑考虑。李子夏知道他们要打听消息,也知趣的走了。
到夏宁,没跟人说过为什么,也没主动打探那伙人的消息。现在刘振东和王晓茹通过自己的同事同学,亲戚一打听。果然,那伙人全部被抓,传说估计这辈子很难出来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要亡他,必先猖狂。人若猖狂,必遭横死。
确认消息后,三人兴奋,激动了好长时间。可冷静下来细想,这里面有问题。如果说把邵保国所有犯法的事查清楚,这里面有王晓茹被绑架,邵保国敲诈他们的文物,更重要的是他们盗墓的事也会被查出来,这样把他们也就牵扯了。最主要的是日晷在邵保国手里,不知道他卖了还是被查了,如果将日晷鉴定成国家级的,一旦牵扯他们,那吃的牢饭就和邵保国一样多了。
几人商量后决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如果是公家找寻,他们也没处躲。所以五一前准备以探家为名回去一趟,再详细打听消息,没有牵扯后,顺道把李子夏的论文给帮帮。
房子没退,房租交了一年,才住了半年。三人回去同样悄悄的,只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刘振东王晓茹各自去单位转了一圈,掌握一下单位对他们离开时的感觉。
和以前一样,除了关系好的,其他人客套一下也就各忙各的,没有人刻意躲避或用奇怪的眼神看。
王晓茹利用工作之便,打听邵保国的事,结果都说不知道。最后还是刘振东发挥以前的特长,到晒太阳的老汉堆里听,还真听到了些不知真假的消息。
据说,邵保国侵害的人告了多少年,因为和那个领导关系好,一直被压着没查下去。直到国家出手,那个领导觉得压不住了,迅速与邵保国切割,并主动督促尽快把邵保国一伙一网打尽。
邵保国进去后,自感那个领导要斩草除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复申诉上告,并要求审判时在网上公开审判。审判时,邵保国把那领导直接举报,把证据抖落出来。上面迫于压力,以雷霆之势查处了那领导。邵保国一伙估计也不会被轻判。
刘振东担心的邵保国在里面会供出那些事,听了老汉们说的,觉得自己和王晓茹应德应该没事。
根据老汉们说,邵保国也怕死,只把有人告收保护费,放高利贷,打人伤人的承认了,再就是咬出了些官员,可查了就那一个。至于邵保国有没有牵扯文物之类的,老汉们只字不提,看来公家没查到,邵保国更没主动招供。
刘振东心想,那个铜日晷要么被邵保国抓前卖掉了,要么藏起来真的做为传家宝了。不管怎么样,刘振东王晓茹的心头病去了,而且邵保国的事一点没牵扯到他们,是要大大庆祝的。
问了王晓茹的时间,和他的一样,假期先和家里人待一天,然后可以去应德家。
假期第二天下午,三人聚在应德家,吃着烤肉,喝着罐罐茶,庆祝着几次死里逃生,发了一点小财,从此摆脱了流氓的纠缠。
王晓茹带来的消息和刘振东差不多,都是社会上传的,涉及具体事情的也没多少。毕竟,邵保国在县城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了几十年,没有公家的人为其提供保护,根本不可能。现在邵保国出事,很多人躲还来不及,谁都不愿意主动往上沾,生怕上面注意到害了自己。
不过王晓茹听到了关于邵保国文物的消息。据说邵保国的古玩店和家里的古董,全部被定性为假货或工艺品。假古董被全部销毁,工艺品作价后缴国库。
在单位,王晓茹听到邵保国终局的定性,有人说已查实的就已经能让邵保国在里面待一辈子了,所以再不扩大,赶紧结案。
刘振东感叹,真是倒一个饱一堆。
王晓茹看刘振东感叹,说道:“这下你对咱们在杨爷墓里拿到好东西,换成钱没有心理负担了吧?当初还想做圣人,你我做圣人,别人照样该怎样还是怎样,何况咱们又不是破坏性的拿东西。要是没那些东西,咱们这次出去躲避,都成一天睡桥洞,拾垃圾的了。”
刘振东没接话,问道:“你觉得段老头会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
王晓茹想了想说:“按你说当时的情况,段老头那次几乎是没赚到钱,而且他的人住那种医院很费钱,估计段老头自身难保,加上他害了咱们一次,再来不可能。还有就是这次国家的力度很大,估计段老头那儿也和咱们这儿一样,他躲还来不及,不可能再寻咱们的事。”
刘振东说:“我想也是这样,不过以后咱们要是做点什么事,是不是也没以前那么无拘无束了。以前我们太善良,不过我觉得挺好,起码自己心安,不像他们一样睡不着觉。”
王晓茹唉了一声说:“是没有那么方便了,不过我们要想办法转型,不可能一直在边缘游走,那样迟早出事。”
三人觉得自己的探秘生涯该告一段落,从此乖乖的安安静静的上班的上班,转悠转悠。
刘振东又和以前一样,几乎天天上班,看一下儿子,去父母那儿吃个饭。王晓茹照旧上着她的班,不过看店的次数少了,偶尔去夏宁一圈,研究生没读完,房子到时看着得退,毕竟还有几千元押金。刘振东跟班的和青铜峡一个电话就提前结束。应德照样骑着电动车溜达,偶尔打点零工装装穷样子。
生活就这样,在平淡中平淡的过着。相比于惊心动魄,心惊肉跳,被人拿捏,这样的日子好多了,是正常日子。
但愿每个平凡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吧!
结束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