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德高兴的笑笑,说:“好。”
应德胡乱装了些换的衣服,两人坐上车,又奔县城而去。老地方,老办法,泡完,相互一搓,又蒸了一会。
刘振东想啊,很想上班之余和应德一起探秘,一起进入险地又绝处逢生,那种去未知地方的刺激感和重见天日的重生感总让人热血沸腾。可由于自己的怯懦和神经大条,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颓废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好像一把钝刀,慢慢把自己的精神意志一刀一刀割裂,然后随岁月这条野狗吞噬。
回去一个周后就后悔了,如果光是应德,刘振东早觍着脸回去继续一起胡抽了,可当时在王晓茹面前说出来的,怎么也圆不回去了,跟王晓茹再说,又觉得是上赶着要王晓茹在一起。自己没想过和王晓茹在一起的可能,可不管是家庭生活还是工作学习,没有个女人总觉得不完整。自己也知道王晓茹没有那种想法,要不这快两个月连个信息都没有。
应德把去胡麻岭梁的经过给刘振东说了一遍,不过瞒了些认为没必要说的。
刘振东对应德加入天盘教,任掌教很高兴,反正只要是不危害社会,什么教派都行,何况还是和归一派是兄弟教派。
洗完澡,刘振东又请应德吃了一顿梁老大的手抓羊肉,应德也没客气,吃的满嘴流油,只打饱嗝。二人又买了些点心,面包,锅盔,茶叶,枸杞,大枣,冰糖,回去围炉煮茶,享受再聚的惬意。
二人在院子里帐篷下,躺在躺椅上,吱吱的喝着刚煮好的第一罐茶,糖还没化开,有点苦。大门口传来汪汪的叫声,一只小狼狗跑进来,是东子,这家伙脏兮兮的,好像和应德一样也出了趟远门。刘振东赶紧坐起身,招呼东子过来,找出了根火腿肠剥开给东子吃上。看东子吃的那个香,估计这段时间这家伙到处流浪,也受了不少苦。刘振东心里又是一阵自责,怪自己离开后再没有回来看看东子。其实村里来过两次,可没有勇气和脸面走进应德家。
刘振东嫌弃东子身上太脏,正说要给东子洗个澡。此时,王晓茹的豪车虎开进来了,一下车,王晓茹就惊叫着:“东子,你咋这么脏?是多久没洗澡了?快快,来赶快洗个澡,脏死了。”
两个男的在那儿尴尬的笑笑,刘振东和应德同时站起身,王晓茹理都没理,进西屋找了个塑胶手套带上,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给东子开始洗澡,东子在王晓茹跟前很乖,一点没反抗,洗完东子走到远处吧嗒吧嗒甩了一下,大家一看,这家伙太灵性,知道把水会甩到人身上,走远了再甩。觉得甩干后,就跑过去蹲在应德和刘振东喝茶的桌子前,看来还想吃火腿肠。
刘振东又给东子剥了个火腿肠,喂着吃上。应德从西屋里抬出一把王晓茹常坐的椅子,用手装模作样的擦了擦。
王晓茹一点没客气的坐了下来,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倒茶。”
应德表现完了,刘振东赶紧把煮开的茶给王晓茹准备的杯子倒了一点,又涮着倒在地上,然后正式倒上茶,双手推到王晓茹面前。
王晓茹端起喝了一口,语气装作很冷的问道:“二位近来可好?”
刘振东和应德咋听一下,没听明白,齐声“啊?”
王晓茹一瞪眼,伸出手指指着两人说:“你俩还活着呢?尤其是你。”说着指的手停在刘振东面前。
听着王晓茹生气又开玩笑的语气,刘振东心里也不别扭和尴尬了,说道:“活着呢活着呢,离变鬼还早着哩。”
王晓茹手又指着应德问:“为什么私自行动,出了事怎么办?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姐?”
“嘘”刘振东赶紧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又指了指隔壁家,意思是让王晓茹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压低声音对王晓茹说:“别这样指着应德,虽然是你的师弟,但人家还是掌教呢。”
“掌教,是什么东西?”王晓茹不明白的问。
刘振东把应德这趟出去走了哪儿,遇到什么事,怎么当上天盘教的掌教的过程给王晓茹说了一遍。
王晓茹听后感叹应德的命运竟这样神奇。
前段时间李子夏又问起最近有没有什么发现,王晓茹没好意思说团队散伙了,只说最近家里都有事,还没顾上出去。后面又问了几次,王晓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刚好,应德发来了照片,可把她高兴坏了,马上给李子夏发过去。在回来的路上,李子夏回了电话,说这就是明清时期的驿站的建筑风格,还说自己要亲自来一趟,这是个古建筑,怕他们给损坏了。
现在三人因应德的坚持和守信又聚到一起,王晓茹还不知道刘振东心里的想法,是来看看应德,还是放下他那薄如保鲜膜的脸面一起继续?王晓茹在等着刘振东主动说。
刘振东想张口说咱们继续去探秘,把应德的发现再探一探,可怕话一出口就被王晓茹奚落。
应德知道两人能来,而且是当天来,是都想继续。从开始他就感觉还要继续,家里的什么都没动,刘振东的床,王晓茹的屋子,都原封未动,再说第二天自己就出门了,也再没来过。
“三三之九。”应德念叨着马王的话。刘振东反应极快,说道:“对,三个人又到一起了,咱们继续未完成的事业。上次是我发神经了,给大家添堵了,对不起!”
应德没觉得有什么,王晓茹本来想着奚落几句,见刘振东态度诚恳,道歉利索,反而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