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发堂从刘振东王晓茹一出现,就在观察两人的面相,现在没有任何功力,只有凭天盘教观相心法判断,两人乃良善之辈,命相里普通人格,但都是孤身之人,也就是婚姻家庭破裂,近多少年都不得圆满。而从王晓茹眼睛里看到,对天盘和祖师留下的那些法器,只是稀奇,毫无据为己有之心。
而观刘振东,眼里对自己充满尊敬,对应德当作长兄一样,看来这两人和应德还是有宿命之缘。如果祁发堂有功力在身,一定能看到三人身上有淡淡的紫气环绕,那是马王给加身后要让完成使命的护体之气。
应德收拾好带来的东西,开始生火做饭,刘振东去帮忙。王晓茹陪着祁发堂谝话,随着王晓茹问的一句话,祁发堂放下的戒心又提起来。
王晓茹问道:“老爷子,应德应该跟你说过一些,我们既一起做生意,又为一个大学老师找历史遗迹素材,也就是稀奇古怪的地方和事。听应德说,你对二十多年前梁上的杀人案似乎知道,你能把知道的跟我们说说吗?”
祁发堂盯着王晓茹看,又看了正在熟练做饭的刘振东,不知道这三人老缠着二十多年前的事干嘛?
刘振东一听王晓茹的问题,心里暗说,这娘们,着什么急,等和老爷子混熟了,说不定就主动说了,万一那案子是老爷子做的,人家敢跟你说吗?就算不是公家的人,那样的事也害怕传出去呀。
王晓茹见祁发堂半天不开口,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和刘振东,心下认定祁发堂是那件案子的参与者,最起码是知情人。可祁发堂不说,自己也不能逼问,毕竟自己不是来破案的,只不过好奇后来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什么鬼怪复仇的事?
四人在无声中,祁发堂眼帘低垂,王晓茹眼睛骨碌碌到处看,应德给灶台里添柴,刘振东看似专心的切菜做饭。但都明白,四人心里展开了一场大讨论,问出了一串大疑问。
祁发堂忽然抬起头说道:“几位,从应德开始来问这个事,我没有回答,如今小姑娘又问,我再不回答就是心虚了。在回答前,我能不能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王晓茹一听有戏,立马表态说:“老爷子,有什么你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刘振东听了王晓茹的话,心里一阵哼哼,知无不言?那你把盗墓,阴兵战场得来的东西买了的敢说不?把段老头为了夺宝出卖的事敢说不?把这次来找遗迹顺带找宝贝卖钱的事敢说不?敢把每次卖了的钱只分给应德两成的事说不?
祁发堂说:“希望你们能如实相告。”
王晓茹正要点头,刘振东做饭的人跑过来,到祁发堂跟前说:“老爷子,你问什么只管问,应德跟你说的也是实话,不过有些事他可能没表达清楚,你问吧。”
王晓茹也紧接着说:“是的,老爷子,你问。”
祁发堂随即问道一个核心问题:“你们是不是在盗墓?”
这让刘振东王晓茹二人一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爷子问的也太直接了。
王晓茹正在考虑措辞,谁知刘振东说道:“老爷子看出来了,是的,我们盗过墓,也拿了墓里的东西卖了钱。”
祁发堂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下来,点点头说:“我虽然功力全失,但从应德第一次来,就感觉有一丝地下之气,今天二位一来,身上都有那种地下之气,所以我猜测你们三人盗过墓。”
王晓茹刚想辩解他们为什么盗墓,以及想说他们是有底线的盗墓贼。祁发堂却抬手阻止道:“不用说了,你们能带应德盗墓,能给应德分钱,而且把应德当正常人一样尊敬,这就证明你们不是单纯为盗墓。自古以来,盗墓者多为父子兄弟,还有夫妻,因为在财宝面前,任何人都会有独占之心,而你们没有,这是没有让财宝迷了心,也算是有大德者,佩服。”
刘振东王晓茹一听祁发堂夸他们是大德者,脸上一烧,心里愧疚的不敢看祁发堂了。这个老头,表面虽说是一个山里农村老头,但是一派掌教,又曾经修得大法能,还这样夸他们,不知道是反讽还是人老糊涂,看不出刘振东王晓茹当初的心思。
谁知祁发堂早已看透,说道:“你们不用自愧,我问过应德,他说你们做生意是四四二分,他分两成。现在你们承认盗墓,就是说你们盗墓给应德的分成是两成,对不对?”
刘振东赶紧点头说:“是这样的,这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做的不好,我们以后平分。”
祁发堂阻止道:“不不不,我不是嫌你们分的不对,反而你们这样做我心里更踏实,说明你们是为了保护应德。俗话说,一个人能承受的福报是有定数的。应德掌教说过,我和他是天盘教宿命的一部分,这辈子来这世受这贫困之苦,也是祖师的安排,所以你们千万不可更改,也不可破坏我们掌教在这世修行的宿命,切记。”
啊?穷成了宿命,还得受着,还得一世,这换成刘振东,非得试试,钱多了咬手不。王晓茹自小生活无忧,体会不来钱的重要性,她只有想和不想的问题。
刘振东王晓茹答应祁发堂,以后和以前一样,不过会帮着应德照顾祁发堂的生活的。祁发堂表示不用,他用应德的天经地义,分外的会让自己对不起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