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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人高马大，表情还冷漠，“月末才给房租，不然不租。”
赵山在心里啧了一声，渊哥学得还挺快。
“你们不讲信用，谁还敢把屋子租给你。”
“哦，那我们就不租。”
“手续都完了。”女人冷笑。
苏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条例上允许停止租售。”
女人不信邪，跑去问办事的同志，得到肯定回答，看向苏渊就没了底气，甚至不敢招惹了。
她讪讪一笑，“那你们月底不交房租，我就告你们。”
“请记住协议，不可影响我家生活，否则扣房租。”苏渊一字一句地说。
女人嘟囔了两声，又骂了吴老先生一句，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可真是欺软怕硬。”赵山舌尖顶了顶牙关，“还是绾绾聪明，不然这女人，岂不是会影响我们心情？”
“这下吃亏了就学乖了。”
苏渊没说话，但不开口就是没否认嘛。
赵山好奇看向吴老先生，“老先生，我看你也是读书人出身吧，怎么还会老实被小辈这般欺负也不反抗？”
“你这能忍到啥时候去。”
“人不就活一口气？”
吴老先生叹道，声音里满满的忧愁，“我的孙子还在她那里，只要孙子能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他说完，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有路过的妇人插嘴道，“两位同志，你们不知道，吴老师以前下乡了，才回来两年，当年他家出事，那王娟就跟吴小老师离婚了，也许是为了不让儿子吃苦，就把孩子留给了王娟。”
“结果吴小老师病死在了乡下。”
“王娟早就带着吴家的孙子嫁给了纺织厂里的职工赵建军，两人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还都是儿子，吴家这个孩子，嘿，那谁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妇人说完就走了，那叫一个深藏功与名。
赵山，“……好家伙，所以，干嘛吴老先生不直接悄悄给孙子开小灶，把钱给了那女人，用处也不大。”
“别多管闲事。”苏渊应了他一声。
转身抬脚就回去了。
赵山耸肩，也没有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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