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又八

童年共处的时光(1/1)

每个人关于儿时的回忆都丰富多彩,无论时光流逝多久,提及童年,总能感受到其中的快乐。那时,住在爷爷奶奶家,三个孩子与奶奶同处一间不大的房间。进门右边是窗户,对面并排放着两张床,左边的凳子上放着两个黑色大木箱,那是爷爷奶奶结婚时购置的物件,到了父母那一辈则变成了皮箱。其中一个箱子存放着阿离自己的衣物,另一个装着三姐妹的衣物。三人都懒得收拾,衣物常常乱塞一通,塞不下就胡乱堆放在外面。阿离和大妹同睡一张床,奶奶与小妹睡另一张。三人性格各异,共处一室难免时有吵闹。

阿离读五年级时的某个夏天清晨,五点多钟,两姐妹不知因何起了争执,大清早便闹得不可开交。隔壁房间的爷爷被她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吵醒,清晨的人难免有起床气,爷爷警告了两次,却毫无效果。于是,穿着裤衩的爷爷破门而入,两姐妹听到开门声瞬间闭嘴,把头埋进被子里。爷爷进来后一通责骂,隔着被子打她们,边打边说:“让你们吵,让你们吵……”

小时候,家里生活贫寒,食物匮乏。奶奶常扛着小锄头去采草药,还会到隔壁邻村别人收过花生的地里再挖一遍,偶尔也会带着她们一起。有时回来收获颇丰,有花生、小芋头、番薯。奶奶自己也种有番薯,不过数量不多。奶奶是担心别人家孩子有吃的,自家孩子没有,所以几乎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采来的草药会拿到集市上卖钱补贴家用,那里有专人按斤收购。爷爷午饭和晚饭前都会喝一碗米酒。他把花生炸得香脆,每次都会多炸一些,每餐吃饭时会装一小碗出来。三姐妹虽然嘴馋,但在饭桌上不敢多吃,喝一口粥才敢夹两三颗花生,再多夹,爷爷就要敲筷子了。小时候,她们什么吃的都往口袋里藏。她们也常去爷爷房间,因为爷爷常把吃的放在竹篮子里挂起来。那时她们个头小够不着,就会搬个椅子进去,油油的花生也往口袋里装。那时候读书没有正经书包,只用几块钱就能买到的薄布袋装课本。她们经常把各种吃的藏起来,布袋、木箱都成了藏物之处,结果都被老鼠啃出了洞,毕竟农村土房子老鼠较多,连木箱也未能幸免。

小时候,她们总是盼着父母亲回家,因为每次回来都会给她们买好多好吃的糖果。过年时,还会给她们买新衣服。父亲经常给她们买同款不同色或同款同色的外套,常有人问是不是三胞胎。她们也会藏一些吃的,出去和自己的闺蜜好友分享。

有段时间,她们觉得自己长大了,想要回到自家房子居住。那时的农村没有路灯。某个夜晚,阿离带着好友回家,几人走在天天走的熟悉道路上。然而,阿离却不小心掉进了家门口不远处的坑里(坑的详情暂且不提,自行想象)。还有一次,听玩得好的邻家姐姐说,在距离村子较远且有些偏僻的山里,有一个挺大的果园,里面有很多形状如鸡爪的拐枣和形似牛头的菱角。整个村里,只有那个果园有。果园里还有几个较大的鱼塘,直接连接着上游的水库,旁边还有一条较浅的小河。她们摘完果子后玩了会儿水,却不想有水蛭盯上了阿离,紧紧贴着她的皮肤,怎么都弄不下来,还往皮肤里钻。好在这水蛭刚开始钻的时候人没什么感觉,不过阿离还是被吓得大哭。好在邻家姐姐平时胆子较大,帮她把水蛭弄掉了,流了好多血。那水蛭实在恶心,听说得用火烧死,不然碰到水它还会复活,甚至会变得更多,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此处暂且略过……

再后来,父母接阿离到市里读书,小妹也一同前往,只有大妹选择在镇上读完初中。个人觉得,真正用心读书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读好;没有读书心思的人,去再好的学校也学不进去。不过,读书的本心固然重要,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也同样关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三姐妹也不例外。阿离和小妹与父母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偶尔也会因一些小事发生争吵。或许是有了对比,阿离觉得父母没那么爱自己,母亲因小妹年纪小,凡事都帮着小妹,父亲又似乎比较疼爱大妹。不知这是否是导致阿离早恋的原因,但这无形中对她产生了影响。自古以来,一碗水难以端平,老人总结的经验总有其道理。她们共同相处的时光,便是那段童年岁月,此后便是聚少离多。大妹读中专时也在市区,但大多时间住校。后来小妹毕业后,去隔壁市区实习了两三年,一家人再难同桌吃饭,这成了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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