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千禾咬了以后,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具体的白以尘说不上来,但就是奇奇怪怪的。
“……尘哥?”
越千禾对他更好了,不是说以前不好,而是变得更加细致入微了。
“尘哥?”
例如:总是会来到他房间帮忙打扫卫生、沐浴露总会在用完之前及时补充、实战课上每次都申请跟自己一组、无论做什么都会告诉他一声,时不时就给他一个拥抱之类的……
“白以尘!”
正在调试机甲的金发少年被吓了一跳,按住肩膀上的手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半空中的人惊恐惨叫。
“尘哥!手下留人啊!!我是谷安!!!”
哎?
还好,紧急关头白以尘的手一托一拽,避免了谷安脊椎断裂的可能,惊魂不定的人面白如纸。
“我真的是你室友吗?”
他甚至开始严重怀疑自己。
白以尘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主打一个憨厚老实,突然眼睛一亮,“谷安,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我昨晚——”
“停。”谷安当场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姿势,“如果是关于‘你为什么大中午从越千禾房间里出来并且衣衫不整’这个问题就大可不必了。”
“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件事?”谷安的身影在白以尘眼里瞬间高大起来。
谷安死鱼眼:“……净化装置运行了一晚上,我只是睡了,不是死了。”
“那——”
谷安:“别跟我说!我不想掺和你们小两口的爱恨情仇!”
白以尘可怜巴巴眨着眼睛。
“……没用的,我不吃这一套。”
“安安~”
谷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做小偷一样四处乱看,在没发现越千禾时松了口气,气急败坏道,“你别害我!”
“……算了,到底什么事儿?”
谷安抹了一把脸,感叹自己果然是心软的神。
白以尘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做出总结。
“你说千禾他是真的没生我气吗?要是别人咬我我肯定会发脾气的!快帮我分析一下,我和他还能做最好的兄弟吗?”
谷安的小脑逐渐萎缩,表情一言难尽,左右伸出两根食指碰了碰。
“你们,抱了。”
“嗯嗯。”
“亲了。”
“嗯嗯嗯。”
“咬了。”
“嗯嗯嗯嗯!”
谷安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低吼,“谁家好兄弟像你们这样啊!啊!?”
白以尘懵懂,“怎么不能这样了?”
谷安面无表情,“你之前问我什么?”
“千禾生没生我气?”
“不是这句。”
“还能不能做好兄弟?”
“嗯,不能,散了吧。”
白以尘急了,“为什么呀!?”
你还有脸问?
看着白以尘是真的没开窍,谷安淡淡开口,有一种平静的疯癫感。
“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变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荡地拍兄弟肩膀了,如果变成妻子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钻进一个被窝里孕育欲望与爱了,所以兄弟只能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