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的房子谈不上有多大,四十来平,一室一卫一厅一厨,这就足够好了。客厅自不必说,是苏昼以后的卧室。
先前与祁祈共处一室,只是小房间的无奈之举。既然有钱租房,总得考虑对方隐私,不然早起换个衣服,还得跑厕所一趟。
最重要的是,有厨房了。谁也遭不住天天吃系统兑换的杂粮面包和矿泉水。
“啊!”
两个小女生的惊呼从远处传来。苏昼扫了一眼,没留意,她们却主动跑上前来。
“你就是那个,素描怪客!”
什么鬼名字...
“我不是,我没有。”
“你就是!”一个女生说,“带着画板,戴着礼帽,穿一件大衣,从早到晚都能在这边看到你!”
“能给我们画幅画吗?好多人都捡到了你给他们画的素描,真挺好看的。”
“对呀,你在我们学校群里可出名了,学长。”
糟糕,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苏昼没有拒绝,三两下给两人画了Q版形象,两个小女生就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不过,也不是坏事。任何形式的出名,都对自身以后的发展有所裨益。苏昼自己,也一直拿自己当作名人来看待。
打上出租车,接到藏在地下的祁祈,与今夏几人告别,他们回到了祁祈原本租住的小窝。
开始乐队这几天的训练卓有成效。三天全力以赴的训练,让她们重新熟悉了彼此的节奏,《倔强》这首歌,她们也练得有模有样了。
虽然马上就要开学,可这支乐队里,一个纯家里蹲,一个天天逃课,一个家就住在展演厅楼上,只有多雨算个正常人。基本上,每日的训练仍旧可以保证。
这几个人聚在一起真是这辈子都有了。
苏昼拉着祁祈,还没走上楼道,隔壁邻居家突然打开了门。
“呸,小表子带的野男人!”
这个中年大妈提着一包垃圾,随手丢在门边,鄙夷地扫了一眼苏昼两人。
祁祈低下头,像以前一样,下意识想要避开她。
又来了。苏昼他,不会因此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吧?祁祈有些担心。通常来讲,人似乎不会无缘无故地怪罪别人,况且她的确是因为曾经练琴招惹过这家人。
大妈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只是像吐痰一样随口骂了一句,放在以往,祁祈还会松一口气,觉得逃过一劫。
大妈正要关门,苏昼一脚伸出,卡在门缝处。他笑着说:“你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大妈怒急,尖刻地喊了一嗓子,“贱……”
苏昼伸出的手像眼镜蛇一样弹出,精准地卡在她的喉管。
“叫你说,你还真敢说啊。”
他没有松开手,扯了扯祁祈的手,严厉地告诫她。
“祁祈,眼下我们要搬家了,有些事情提前跟你说好,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什,什么事情?”祁祈吞了口唾沫,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在她周身升腾起来。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祁祈,似乎惊异于她的愚笨。
“当然是有人骂我,而你毫无反应。这对吗?动动你的笨脑袋瓜。”
怎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祁祈的笑容卡在半截,取而代之的是些许郁闷。
苏昼松开手,将大妈推开。
“...老,老公!!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