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人,弓着背,站在门前。
手中握住银铃,眼神阴冷望着前方。
叮咛,叮咛。叮咛。
三声银铃响起,周围的地面之下,众多妖物破土而出,望着行动组成员,目露凶光。
“去。”老人嘴唇微动。
众多妖物已经看不清面容,分不清是人还是妖,有站立,有爬行,呲牙咧嘴,嘴边流出液体,渴望着人类身躯,发出低吼。
低吼声回荡在这片区域。
妖物向前迈进,奔向行动组成员。
疯狂攻击,枪械或者法术攻击在他们身上,不知疼痛,眼中只有啃噬殆尽。
砰。
一声巨响,灰尘四起。
陈柏出现在老者身前,地面应声而裂。
“炼妖之术,泯灭心神。”秦朝歌惊呼。
“你这小娃娃。”
老人手中银铃一响动,清脆的声音,进入陈柏耳中,仿佛一道命令。
陈柏向前踏去,利爪由上而下,横劈而下,力道强劲,秦朝歌湖中月在手,眼见不敌,横剑立于身前,架住利爪,抵挡不超过三秒,袖袍被割下,分成几段,散落在地。
此时,另外一只利爪,应声而来,直戳心口。
不敢怠慢,双手握拳,灵气运至双臂,架起双臂抵抗利爪,一击击中,秦朝歌向后飞去,翻滚落地,撞在栅栏木板上,口中咳出鲜血,手臂上传来疼痛感。
“人如果想要修炼至此,很难。”
“但是成为妖,却无比容易,只需要出卖自己身为人的心神,灵魂。”
老人从后走出,一步步靠近秦朝歌。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我们有七情六欲我们有喜怒哀乐,而不是被他人控制,成为一具傀儡。”秦朝歌擦拭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来,注视着对方。
“那为何要为难老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人诧异
“九州境内,不可伤害无辜!”
秦朝歌双臂立于身前,眼中尽显疯狂,大声说道。
“老夫可没有伤害无辜,这些都是他们自愿的。”老人双手平展,道。
“你看那只妖,他骗取了亲友的救命钱,导致他亲友丧命。。”
“你再看那只妖,他有权有势,侮辱别人家的女儿,最后逍遥法外,导致女孩上吊自杀。”
“你再看看那只妖,他拐卖了无数孩童,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每日以泪洗面。”
“还有好多好多,你口中被我伤害的无辜之人,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吗。”
老人一个个指着那群妖物,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尽显得意,道: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无辜吗?”
“他们所犯罪行,皆由九州律法处置,而不是你。”
马傲然挺直身躯,回答道。
“律法?如果律法能处置他们为何他们会落在我手里?说白了,都是杀人有何不同!。”
老人不屑一顾,摇头苦笑,手中银铃挥动,陈柏抬起头,奔向秦朝歌,利爪在月光下显得锋利无比,眼看即将洞穿她的身体。
这时候,宁缺赶到,抬手拉住马傲然肩膀向后扯去,一拳轰出对上陈柏的利爪。
砰!
陈柏的利爪应声而碎,就连手臂也被震得咔咔作响,以诡异的弧度弯曲,身体倒飞出去,砸中身后木屋。
“律法的存在是为了世间不公,伸张正义。”
“而你?不过是自欺欺人。”
宁缺看向前方,声音严肃。
“好一个自欺欺人。”
老人话毕,面色一沉,咬破手指,血迹洒在银铃之上,连连催动,陈柏从废墟中跃起,大吼一声,面目疯狂,刚刚骨折的手臂现在完好无损,奔袭而来。
宁缺一拳轰出,和陈柏双爪对峙,利爪对上拳头,却蹦出零星火花。
借着力道,泄力叠步后撤,陈柏失去重心向前栽倒,宁缺抬脚膝盖击中对方面目正门,力道极大,对方失去平衡向后栽倒躺在地面。
转头,看向老人,踏步向前,拳头上的灵蕴汇聚一点。
轰向对方。
老人向后持续退步,手中银铃疯狂挥动。
不等接近,身后的陈柏嘶吼着疯狂的向着秦朝歌方向扑杀,利爪已经悬在半空,宁缺转身奔去,闪身出现在她身前,一阵金属交错的巨响,宁缺硬生生用肉体接下了一系列攻击。
飞身至前方,与陈柏拉开距离。
老人眼见此状,再次挥动鲜血银铃。
周围阴风阵阵,银铃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所有妖物,齐齐转头看向宁缺两人,蜂拥而至,地面还有不少正破土而出。
妖物齐出,奔向众人。
看向周围不少人受伤,但是妖物不减反增,宁缺手掐毫毛,正欲丢出。
身后隐隐传来破空之声,无数片绿叶飞去,密密麻麻,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剑刃,将正冲锋在前的妖物整齐割裂,一只只妖物应声倒地。
张缘缘从后方走来,立于身前。
老人当下剧烈摇晃银铃,欲要陈柏冲锋,挡住悬浮半空的绿叶,扼杀操控之人。
银铃中有一团金球,球内有一虫王,以自身精血养之,虫王所孕下虫卵,吞噬虫卵便能使其妖化,而后得其心智,控制他人三魂七魄。
以魂魄控其肉身。
眼见陈柏丝毫不动,老人更加疯狂挥动银铃。
“陈柏!速听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