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应道：“是极，是极。”
程源也跟着笑，心道：如果今天不是鸿门宴的话。
时间在推杯换盏中流失，到了共赏稀世玉璧的时候。
各国与秦国不对付，尤以楚国最为怨恨。
现有合纵逼得秦国不能行进一步，楚王大喜，特赏了牵头人楚相一枚稀世玉璧。
这也成了今日的重头戏，所有人都在等着楚相拿出玉璧，一睹稀世风采。
众人等待许久，玉璧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队一队带刀侍卫。
今日宴席是相府门客一处，丞相一众好友在一处，由下到上。
这些侍卫在门客处停了下来，由为首侍卫上前。
“何事扰客？”座上丞相脸色略有不满。
为首之人恭敬道：“禀丞相，有人盗走了楚王赏赐的玉璧。”
“什么！”楚相脸色一变，视线慢慢向下扫了一圈：“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连楚王亲赐之物都敢偷盗，查，给本相查。”
一声“查”，铿锵有力，完全听不出说话人年过半百。
伴随着楚相话落，一众侍卫井然有序的开始行动。
搜查先是从门客们开始。
程源把玩着手中酒杯。
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
侍卫的搜查很快到了程源。
程源配合着张开手臂。
侍卫对着程源上下其手。
程源身上自然是没有玉璧，按理说侍卫应是往下一个人搜去。
只是这侍卫却是往丞相方位急走，躬身道：“禀丞相，在程源身上搜到了此玉璧，还请丞相过眼，是否是楚王御赐之物。”
程源轻笑一声，无言胜似有言。
楚相接过玉璧，先是欣喜：“这玉璧正是楚王赏赐之物。”
再是叹气，缓缓走到程源身前：“程源啊程源，人生在世，为名为利，皆是人之常情。你虽年少，可偷盗，本相真没想到你会有此举。”
“枉费本相往日观你言行，心有提携之意。程源，你太让本相失望了。”
程源嗤笑一声：“丞相好意，程源心领。”
心中接着一句：老狐狸。
继而语调微转：“只是这玉璧确不是我所盗。”
楚相眼中似有疑惑，道：“不是你所盗，那这玉璧如何在你身上？”
“我不知。”
楚相笑出声：“你不知？”
“既是不知，就是狡辩。”
程源也笑，似是讥讽，后道：“不知丞相能否借玉璧一睹？”
“怎么，难道你是在怀疑本相老眼昏花，认错了我王亲赐于本相的玉璧？”
“敢问丞相是否一借。”程源面不改色再次出言。
楚相看了一眼程源，犹疑几秒，将手中玉璧递出。
程源接过，将玉璧放至眼前，语带赞赏道：“好玉，果真好玉。工艺精湛、材质卓越，纹饰精美，是一块好玉。”
楚相此时眼中已显不耐，道：“楚王亲赐，自是好玉。”
话落，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视线集中处，玉璧破碎，碎片透着莹莹光华。
此刻，满室只有目瞪口呆的寂静。
一道人声划破寂静，“玉嘛，不是我盗。但是，是我砸的。”
楚相显然也是没想到程源会有如此动作，眼中震惊一闪而过，指着程源道：“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此人押下去，重......”
程源断了楚相的话，低声道：“合纵已成，我想丞相必然日日难眠。”
楚相一个动作止住了将要上前的侍卫。
接着对程源道：“跟我来。”
程源嘴角一勾，脚步轻快的跟着楚相来到里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