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有电灯啥的没啊……
我摸索着墙壁,找到了一个开关,没多想就按了下去。
灯光亮了起来,霎时黑暗的密室充斥着惨白的光明。
灯光亮起的同时,中间那堆东西也渐渐化开。
我没有注意到,而是开始翻看起书架上的书籍。
白色的物质尽数褪去,在那之中的是一个女性的轮廓。
宛如初生一般,身上不着一物。
然而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系,仿佛囚犯一样颓然的跪坐在那里。
双眼无光,脸色苍白,消瘦憔悴……
咕咚——!
瘦弱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当我刚想走近观察那个女性,确认下身份时。
一个身影站在密室的门口。
“秦钥,你来了——”
“那是……”
“你过来看看,她光着身子,我一个大男人过去确认也不大合适。”
她慢慢的向那个倒下的身躯靠近了两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警戒地看了看那个女性。
只见秦钥愣了愣便扑过来抱住那个瘦弱的女性,喊到:
“妈妈!”
好了,她的身份得以确认了。
我定了定神,走过去扶起已经语无伦次瘫坐在地上抱着她妈妈的秦钥。
“先把阿姨扶上去休息一下吧。”
我拿出刚刚在书架里翻找到的锁铐的钥匙,然后脱下外套披在那个一丝不挂的躯体上。
慢慢的往上面走,我和秦钥都一言不发。
我们的肩上还有一个气息奄奄的秦钥妈妈。
“那个,密室里有什么线索吗?”
“你说关于谁的?”
“我爸爸……”
“下面放的只有一些外文文献,没有你爸爸留下的日记或笔记。”
“这样啊……”
再次回归到沉默。
回到秦钥的家里,周伯看着我们,眼珠简直要飞出眼眶。
“小姐!这是!”
“快去通知医生过来!”
周伯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秦钥喘息着把她妈妈安置在卧室的床上。
她眼睛里的感情十分复杂。
我看着倒在床上虚弱的秦钥妈妈,和秦钥家庭合照里那个她判若两人。
“爸爸明明说妈妈是离家出走的……”
秦钥喃喃着,同时还伴着断断续续的抽噎。
我轻轻拍了拍秦钥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
我虽然自知这样的安慰没有用处,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秦钥抬起头,带着泪光的双眼直视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终于情感决堤的她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时站在门外的周伯走了过来,示意让我把秦钥带出来。
我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医生,点了点头。
我又一次像在林地里那样,把她抱了起来。
“她的卧室在哪?这也折腾老半天了。”
“小姐的卧室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把哭的昏昏沉沉的秦钥送回她的卧室。
我走出她的卧室,周伯在旁边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没想到您竟然找到了夫人。真是感激不尽,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秦钥父母卧室那边:医护人员正有条不紊的将秦钥妈妈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周伯,客套话放在以后再说吧;这段时间怕是有的你忙了。”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时间。
已然是夜里十点钟。
“非常抱歉,今天耽误了您的时间,我送开车您回家吧。”
“其实没必要,周伯你还是照顾好你家夫人和那个爱哭鬼小姐吧。”
“让您见笑了……”
“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之后要是又出了什么乱子,我也会尽力而为的。”
“非常感谢……”
我走出了别墅,路灯的光点开了黑暗的夜。
那个鹿头提出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我静静地站在路灯的灯光下,琢磨这一切。
何处觅——仁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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