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前台真是爽到不行的摸鱼闲职。
别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麻烦,但这里绝对不会。
每个来客都心照不宣的带足现金,挑选饮品和座位后,都坐在座位一动不动。
这似乎也勾起了一点我曾在这里的回忆,不过没太大影响。
我接了一杯白水,倒了一丝丝的酒。
然后怡然自得的找到附近的吧椅坐了下来。
开幕,演出,结束,落幕。
来客这时又如来时一样匆匆往外涌。
他们大多是各自四散而归,个别像是在回味什么,站在夜色里看着空中清冷的月亮。
“小哥!绷带什么的找好了吗?”
“哦,这就来!”
我急匆匆拿好绷带和医用酒精以及创可贴。
我不太明白蜕衣俱乐部为毛要用这些东西。
到了幕后,我的呼吸顿了顿,一时差点没能续上。
每个舞者身上都多多少少遍布着还在汩汩流血的裂痕。
但他们神态自若的有说有笑。
“快点啊,你也别闲着,来帮忙。”
刚刚叫我的那个舞女,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绷带,开始十分熟练的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上裹起来。
“这……这是……”
“哎呀,别多问行不行,那边有几个比较严重的,先去帮那边。”
她用牙撕断绷带,打好结。就揪着我往舞台幕后更深处走。
这些舞者们身上伤少的就自己包扎,然后给身边伤的较重的包扎。
我则是被呼来喝去的存在。
“酒精呢?”
“绷带呢?”
“创可贴呢?”
“……”
忙了一圈,我精疲力竭倒在前台。
淦,前言撤回,这一点都不轻松。
刚刚的舞娘手臂上缠着绷带,慢慢踱来前台,结结实实从刚刚我只敢倒一丝丝的酒瓶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哥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嘛。”
她举起杯子,仰起脖子,咕咚一声。
再放到前台的酒杯里就只有底下一点点酒还微微映着俱乐部里面昏暗的光。
“多谢夸奖——”
我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她灌完刚才那杯,神采奕奕,眼里似乎闪着星星。
“看你也不像什么街溜子小混混之类的,怎么会来到这?”
“原来这里来的都是街溜子小混混之类的人吗?”
“也不全是,但大部分都不务正业就是了。”
“看来你不怎么会说话嘛……”
我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就把她面前的用过的那个杯子擦了擦,控在桌面上。
她对我吐了吐舌头,也好像并不太在意身后不满的视线。
然后她就支起胳膊拖着腮,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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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洛恰那在看到璃儿时最大的是疑惑。
客厅里的残余的力量,他身上带着的冬之气息,刚刚他所说的状况……
都指向一点——镜中少女的失控。
可璃儿竟然毫发无伤?
他真有这么厉害?
苏洛恰那抬手放上璃儿的额头。
她的震惊又多了三分。
曾经璃儿身上的好几道不治之伤,居然一个都不在了?
“苏姨?怎么了?”
璃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面色凝重的苏洛恰那。
“我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也没什么啊,就是很普通……”
“但是你的一切旧伤都没有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她们互相大眼瞪着小眼,窗外的星星也一样不解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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