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强行启动破晓器核心,不仅用处不大还会导致先前的努力白费吗?”
“你对于那位大人来说是危险,我作为那位大人最得意的使徒,一定不能留下你这个隐患!”
我抓了抓头发,满是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偏执的家伙,摇了摇头。
“我看你啊,是完全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
“我啊,可以带你看点好康的,还可以教你……”
等会儿,串味了。
我干咳了两声,对着他手边绽放着耀眼光芒的器具伸出了手。
“你不要过来!”
“这东西真的启动的话咱俩谁也活不成,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吗?”
我竖起左手的食指。
“狼,噬碎。”
一股极强的破坏力伴着恐怖的寒意穿透了破晓器核心。
本来巧夺天工的圆盘骤然碎裂,只留下一颗仍然炽热的碎片落在我的手心。
在碎片落入我手心的那一刻,一股无比强烈的感觉贯穿了身体。
一些如同壁画一般的场景在眼前蹦跳闪动,带着一些难以理解的字句烙进脑海。
随后,碎片化出一层层薄薄的能量结界,带走了我的左手之后,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
他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可还是牢牢地攥着手里的椅子,一副要和我鱼死网破的架势。
“大小姐你赶紧把手里的椅子放下,看着蛮贵的,您还是悠着点吧。”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都给你……”
“钱?我要钱干嘛?我给你看个地方。”
“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怎么让你好好看看,你沿着你选择的这条道继续走下去是个什么样?”
不得不说,看着他抓着椅子抖抖索索的样子真是让人有种不好言明的兴奋感。
我扬起了右手。
铆足了劲。
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
看着他已经被吓到木然的眼神和惊恐的神情。
啪——!
哎?
咋没过去?
我一脸懵的看着他。
脸上挨了我一大嘴巴子的他也是一脸懵。
不灵了吗?
我抡圆了胳膊抽了一下自个。
啪——!
眼前的风景骤然巨变,我木然的看着四周。
为毛这技能对别人没效果啊淦!
“你是不是傻啊?我给你的权能当然只能对你生效了,谁会把家门随便让外人进啊?”
“我就不算外人?”
“你不算人。”
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我一直都明白但不曾明说的事情,被这位随心所欲的司辰轻易戳破了。
一个众神选作功业的棋子,纯粹只是因为祂们谁出手做这件事都不方便而已。
所以需要一个外人,更准确的说——一个不明确属于某个司辰的人。
我恰好撑过了那个非人的试炼,恰好有着所谓的运气,恰好通过与虚界司辰交易拿到了不俗的实力……
但我终究是一无所有,写出规则的是祂们,引导我前进的是祂们,交给我重任的是祂们……
祂们稍稍心有不满,马上就可以找到更好的替代,我不过是一粒尘埃。
所以,要让祂们意识到,我能做到的事……
暴乱的萌芽栽种了下来,对应了某个刻在我骨子里的原典。
“你?”
戴冠之孶环绕到我的身旁。
“赶紧做该做的事去。”
“是,遵命。”
我抬起胳膊把自己抽回去。
眼前的景色回来了,脖子处卡着一条被黑色紧身衣绷的紧紧的胳膊。
“大小姐?脖子不是这么按摩的,撒开。”
“再过一会儿,你就玩完了,还在这嘴硬!”
“那这样,我要是过了半个小时没事,你就带我去见长生者好不好?”
“你还想见长生者大人?你这无礼之徒!”
脖子处被后面的家伙咬着牙勒的死紧,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墙上被高温严寒洗礼过的残破不堪的挂钟,用那早已没了节奏的滴答声零零碎碎的记着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干脆把头搭在身后平坦的胸脯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