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不停在哆嗦的成年人,我甚至有一种带小孩的感觉。
至少,现在让她稍微安心一点吧。
嗤啦——
等会儿……
这勾八是什么声音……
我看着她嘴里不停缩短的肉条,以及我暴露在空气里的肋骨。
……
“你给我死开!”
“我一紧张害怕就想吃点啥!”
“woc!我是猪肉脯吗!别再拿牙撕了!”
“唔姆唔姆唔姆~”
“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这声惨叫是表姐发出来的……
还沾着朱乞口水的肉块无声的落回我已经惨不忍睹的胸口上。
……
“所以……解释一下……”
“能让我先换个衣服……”
“不行!”
“表姐,你这……”
“兔崽子给我闭嘴!”
“闭嘴……闭嘴……”
眼下已经冷静下来的我们,坐在朱乞家的餐桌上。
朱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原生先知蹂躏的差不多了,反正能看到的基本都看的到。
因为被她按在身下的我身上也不遑多让。
我的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既不敢直视表姐审判似的目光,也不敢把视线投向朱乞寻找破局的希望,更不敢把视线随便乱瞥让表姐认为我在“藐视公堂”。
“那个……我坦白!”
woc,你要坦白啥?
“其实……你表弟在英勇救下我之后兽性大发,我反手把他制服,并且给他的身体留下记号,方便以后向法院起诉他!”
噔噔咚——
一股横扫过空气的杀意纠集起来包围住了我。
“是这样吗?兔崽子?”
承认了朱乞的说法,无异于自断后路,难逃一死。
否认了朱乞的说法,那表姐就不可避免的会被卷进这个破事里。
我怒锤了一下桌子。
把她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是啊,是这样!我长相普通,家境一般,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贪财好色,不知廉耻,在侥幸救下这位女士之后,我居然泯灭良心,全部都是我的责任!”
“那么,防盗门是谁切碎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超,这个问题没考虑啊!
“那个,是刚刚对我图谋不轨的人切碎的,他简直就像个怪物!”
淦,那本来就是个怪物……不对,打碎防盗门的好像是我……
表姐又把视线对准了我。
“我表弟居然能打得过那种家伙?”
喂喂喂,你眼里的嘲笑和戏谑可以稍微掩饰一下吗?
“我说了我只是侥幸,可能是那家伙突然想起家里忘了关煤气。”
“最后一个问题。”
表姐指了一下被长枪钉在墙上的原生先知。
“这?是装饰?”
“对对对……对啊,我个人爱好是艺术嘛……”
朱乞起身走近仍在不停抽搐的肢体旁边,甚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看看这不羁的肢体造型,有种独特的狂野美感……”
表姐突然把视线对准了我。
“啊对对对!是这样的!”
“行了吧,由你们闹腾去了,别忘了回去做饭啊!”
听着表姐下楼的声音,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什么啊?”
朱乞突然靠过来。
原生先知的身体已经开始消蚀,掉落下来的肢体化作不定型的浊物,化开在空气里。
然后原生先知不停消蚀的体内突然冒出一个……U盘?
我捡起U盘,把其插在朱乞的电脑上。
“城东,111号街……”
“这不是上次咱们两个……”
“是啊……”
目标和线索,似乎都是明确了。
这……真是太离谱了吧……
看着仍然在满脸疑惑的朱乞,我差点笑出了声。
“咱们放的直钩,似乎有鱼真的咬了。”
我笑的无比自信。
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