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好吧。
突然,脊柱一股寒意爬了上来。
从我的嗓子眼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声凄厉的狼嚎。
“明明刻印着我的原典,却一直只呼唤戴冠之孶那家伙的力量,真是显得我很没存在感呢。”
视线余光处,一头如血般猩红的长发的身影伫立在附近。
“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力量实在太过疯狂了,我根本不敢乱用啊。”
“那现在呢?”
“我呼唤,您会回应吗?”
“我也算是把部分的痛苦全额附加到你这个凡人身上,又汲取了你的部分灵魂,我虽说在司辰中不怎么受待见,也还是会回应为我付出过的人的。”
“那么——愚者,在此拜请裂分之狼,将吾之一切,悉数撕裂,换得吾敌之溃灭。”
“应允。”
我能看到,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皮肤,每一块血肉,都在欢呼雀跃着,迸裂开来。
视线也骤然撕裂,染以猩红的色彩。
“所以我才——”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舌头也不知去向了。
心奴看着被大颚吞噬的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然后,她就看到了,眼前怪物几乎是在瞬间崩坏。
无主的血肉四下飞溅,方圆十米几乎都被血肉与骸骨铺满。
在那片区域的中心处。
我说不出我是什么样子。
在那之后我也试着问过心奴,她只是苦笑着。
“别让我再回想老板您那时候的样子了,我真的不想再回忆,哪怕一次……”
这是她的原话。
她只记得她把所有能用的布全部拆开撕成布条,尽可能把那坨算是人的东西给尽量裹出个人样。
据朱乞的说法就是——我那副样子直接让她都几天没吃下饭。
总之,大概一周左右,我在戴冠之孶力量的作用下,勉强恢复了人样。
我刚从床上坐起身,寻思晒会儿太阳。
突然被朱乞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
“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为什么?”
突然,我身后的玻璃被飞来的砖块砸的粉碎。
“那怪物醒了!”
“出来!怪物!”
“给我们一个交代!”
“打死他!”
“不对!应该烧死他!估计和城里的魔女一样!”
“这应该就是那些城里的魔女招来的灾祸吧。”
“连着魔女一起烧死吧!”
“火刑!火刑!”
……
嗬,外面真好比是山呼海啸,平地起惊雷。
我那空荡荡的胸腔几乎都在跟着外面的呼喊声一起共振。
朱乞头发乱糟糟的,双手抱着头蹲在一边。
我抓了抓脑袋,还是迈开了步子。
手腕又一次被抓住了。
“我说真的,不要出去……”
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些哀求。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轻轻拍了拍。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的眼圈有些发青,眼神中充满了疲惫,现在又装满了不解。
“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说完我就往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