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无论祂还是我,都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汽灵!”
秦钥愣愣的看着我的胸口,从外袍里冒出一团黑烟,很快修好了外袍,并把伤口通行权横陈在我的面前。
“愚者拜请双角斧……”
我将右臂放在密传之上。
咒纹爬满我的皮肤。
那位司辰的令人心安的影子似乎就在身边。
“待于门关之神……”
接着,我把左手放在那扇门上。
“所有的门扉都应开启……正如所有的生命都应终结……”
苍白的光芒划过我的眼前。
眼前的门瞬间崩碎。
阻碍变为通途。
我黯淡的瞳孔里盈盈的紫光盘绕着。
“把能找到的都找出来吧……有关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惶恐不安,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反正现在眼前的秦钥完全可以用这些形容词来描述。
我能看到笼罩着她的——灰黑色的气场。
恐惧已经陪伴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不定要比以前的情况更糟糕。
突然,双手被光之种的根须所控制,像是耶稣一样张开。
我的余光注意到了——脚边的根须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爬满了秦钥父亲书房的每一个柜子。
那个令人作呕的能力又要发动了。
我很想闭口不言,可是现在主导我身体的,已经不是我了。
“虽然不断前进很重要,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等下再一起努力吧……”
回忆,烦恼,以及恐惧,这个女孩身上所承受的一切,在这个陌生人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绝佳的发泄口。
那个与之前温柔开朗,善解人意的父亲是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语气,甚至是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的回忆里最最难忘的怀抱。
理智可能还在起着一些作用,但在情感的洪流面前不堪一击。
在她呆呆的看了我一会之后,很快她便一头钻到我的怀里。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
“没关系的……这些年也确实为难你了……”
好事是:秦钥身上灰黑色的气场很快就消散了。
坏事是:光之种的根须也偷偷钻进了秦钥的左手手腕,我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腕上发出莹莹的光芒。
狼的锁链轻轻缠上我的耳朵,发出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再不快一点压制你体内的光之种,等到光之种暴走吞掉你和秦钥之后,再把浪游旅人引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我现在也没法控制我自己啊。”
“真拿你没办法……”
锁链撕开我的皮肤,绑住四肢与脑袋,由三节脊柱悬吊在半空。
“这样只能给你争取二十分钟的时间,你尽快吧。”
这下真得尝试我操控我自己了……
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看了看还沉浸在温暖回忆里的秦钥。
我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休息时间结束了,咱们得快点继续加油了。”
“好的。”
她抬起头,尽管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但幸福的表情不会骗人。
虽说,等会要做的事,就是要再伤她一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