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会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比如直觉这东西就很微妙,很多时候它总能让许多事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就像在那轮皎洁明月下向对方挥舞着手中剑刃的我和祂。
我或许是因为那个救人一命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想对周围涉及密教人员的一次调查,可以有说不上来的种种原因,我找到了她和她的骑士。
她的骑士,那骇人外貌之下,只有守护自己“公主”的决心。
我对于祂守护的人而言,是不能扯上关系的危险存在,是必须铲除的祸患。
被扭曲术式与现世心脏绑连的那份鼓动,带着如同孩童的纯粹想法。
我挥剑横斩,暗红色的焰火在我和祂之间爆开,锁链也如同吐信的蛇在祂的身旁游弋。
小蹦原本柔顺的白色绒毛,在被骨血染红之后,又被火焰熏燃的漆黑。
但祂手中的寒刃仍映照着月光,带着万钧之力划出让人心悸的轨迹。
暗红色的焰影被祂三两下熄灭,祂旋身上斩,剑尖带起地上的尘土,转眼变为寒气逼人的尖锐冰棱。
“汽灵!”
暗红色的烟雾从我的披风里蔓延开来,我融入烟幕中,看着飞来的冰棱融化,随即把身子右倾,带着黑烟疾冲向小蹦的方向。
另一边,我也挥手示意让锁链佯攻。
汽灵也在烟幕里留下我的影子,做出举剑攻击的预备动作。
尽可能的用多方面的佯攻,来掩盖自己的主要攻击。
虽然不算多高明,但也算是我这种没什么战斗经验的人能想到的最好进攻方式了。
不过,很快,我就尝到了贸然进攻的教训。
我在靠近小蹦的同时,便迎面撞上祂的横挥斩,我竖起残刃格挡,被那股恐怖的蛮力反震出好几米远,在狼的锁链帮助下,才堪堪站稳。
然后我就看到了,小蹦的右肩位置同样有闪着红光的眼睛——那是小跳的脑袋。
小蹦的右手上也出现了刚才没有的盾牌,从其蕴含的力量来看,应该也是镜中少女化为的。
上面还带着几根断掉的锁链,以及丝缕残烟。
“还只是想着偷袭吗?”
狼的化形站在我身旁,上举自己的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塞进我的鼻孔。
“那东西是我能硬碰硬的吗?”
“你偷袭还有用吗?”
我看着祂那几乎没有死角的视野,近乎两人高的躯体,像神庙石柱一样的厚重。
“总要多积累点不同敌人的经验。”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剑。
“你一直都在面对比自己在各个方面都远远胜于你的对手,所以你会畏手畏脚,只想着尽快结束。”
狼把手放在我的胸口。
“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个家伙无法触及你的根本,祂就算有把这一带夷为平地的能力,也不会伤及你分毫。”
“真的吗?”
“我以司辰的名义,予以你保证。”
狼向小蹦的方向挥出手,像是已经胜利的将军,向他的士兵宣告捷报。
“现在,以狼之名,赐予汝之敌毁灭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意识到了那所谓的圣战与对其无比狂热的十字军们,所怀揣的是怎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