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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云昭梳理完所有记忆，幽幽开口：“真的是我布置的？”
祁厌心里一咯噔，触及到云昭的眼神时，他心中升腾起欣喜。
“昭昭，你恢复……”
云昭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有一些碎片记忆，不完整。”
“那也好，”祁厌掩不住喜悦之色，“昭昭，慢慢恢复，总有一天，你会全部记起来的！”
见他这么开心，云昭轻哼一声，凉凉道：“这么高兴？看来我猜的没错。”
祁厌疑惑，“昭昭，你猜了什么？”
“我猜你……”
云昭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的喉结处往下滑，祁厌一个激灵，浑身紧绷，他觉得有些口干。
温热的指尖滑到锁骨上，云昭整个人探身过来，祁厌被迫靠在床头，仰视她。
云昭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猜你……喜欢的另有旁人……”
祁厌：“！”
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祁厌只觉得自己浑身写满了“不解”。
什么什么什么，昭昭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昭昭，”祁厌欲哭无泪，“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我发誓，我只喜欢你，除了你之外，再无旁人！”
云昭见他急得出了一脑门汗，无奈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祁厌松了一口气，但没完全放松警惕，“昭昭，你继续说？”
云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她没心思玩了，直接拽住祁厌的衣领，问道：“祁厌，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现在的云昭，还是万年前的云昭？”
祁厌：“？”
“不，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云昭认真道，“我没有万年前的记忆，但你有，对于我来说，你口中的那个让你喜欢的女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时候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甚至觉得你之所以喜欢我，不是因为我和你相处时发展了感情，而是因为有万年前的情感在，你才喜欢我的。”
云昭说得有些乱，而且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她扭着头不去看祁厌的脸，生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
半晌没动静，就在云昭忍不住想要看看祁厌在干什么时，祁厌忽然笑了。
他先是轻笑，尔后笑声越来越大，甚至震得云昭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有些颤动。
云昭又羞又恼，伸手要打他，“你笑什么？不许笑！”
祁厌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带着笑意道：“昭昭说了这么好笑的笑话，还不许我笑了？”
云昭不开心，“哪里好笑了！”
“哪里都好笑。”
“昭昭，”祁厌摆正云昭的小脑袋，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我只说一遍，我爱的是你，云昭。”
“无关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是你，也，只有你。”
云昭怔了一下，看着祁厌写满认真的眼睛，她心里闪过很多念头。
任务，回家，祁厌。
这三个在她的心里闪来闪去，不知道为何，回家占了上风。
她眼神躲闪，试图反驳，“那，那你一直想要我恢复记忆，是不是……”
祁厌捂住她的嘴，无奈道：“不是。”
他顿了顿，解释道：“昭昭，你知道吗？我一直不能从你的眼睛中，看到归属。”
“我知道你那天不是随口说说的，你总有一天，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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