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还在激烈讨论的时候於昇和荀沕已经走远了。
他们未必听到了可赛鸾就不了。
弓箭手最厉害的往往就是眼睛和耳朵,再小的风声也逃不过赛鸾的耳朵。她抱着时光鸡似是逗笑的问:“你说会是谁呢?”
参观的差不多了,便是安排住所。虽然荀沕的望舒阁空房不少,但於昇还是自觉住在了一个离望舒阁不远不近的一座空阁之中。
“安排好了?”冯清清问。
“是。”荀沕答。
“那我也走了,小徒儿。可别忘了正事。”剑箫心临了前还不忘提醒一句。
“知道了。”
“我送送你吧。”赛楠儿不知从何处钻出来。
“怎么?怕我不认路啊?”
“是啊,不知道是谁喝大了,方向走反不说,还掉沟里了,害我好一顿找。”
“喂,你都说是喝大了。”
“走吧,我送你。”
走到无人处,赛楠儿冷不丁来了句“谈好了?”
剑箫心耸耸肩“如你所见。”
“她还是那样?”
“至少我看不出来她到底怎么想。”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小徒弟医术不错,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有呢?”
“或许有人希望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点到为止彼此又都心知肚明。
人总是这样的,对自己的悲剧视而不见,却还希望看到有爱的能力的人走到一起。
“真走了。”
赛楠儿点点头。看着剑箫心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无奈。
一场意外却让四个人身陷囹圄,甚至连他们的后辈也无法幸免,这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另一边,“希望这次玉寒宫之行能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
於昇拱手回礼“承蒙宫主关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师尊与殿主的期望。”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习惯了。”
於昇看着眼前的女子,美艳绝伦,清冷出尘。和荀沕的气质如出一辙,高贵的宛若天上的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或许是因为阅历的缘故,又比荀沕多一份柔和与豁达。
他知道她的名字,叫冯清清。和自己师尊关系蛮好的,也知道自己本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治好她身上的寒气侵体。
於昇不是个蠢的,他们的只言片语点点滴滴串联起来,事情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他知道真正想让自己来的其实是庞尊;也察觉到他们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知道在遥远的玄灵殿的主殿上,那原本盛开如烈火的烬寒花海也都是因她从绚丽到湮灭。
但他不是个多嘴的人,有些话也轮不到他来说,他看了荀沕一眼,也隐隐猜到了他们的用意。
只是现在时机是好是坏他也不清楚。
荀沕感受到了於昇的目光,又看了眼冯清清心中了然。
在这的又有哪个是个蠢的呢?
“叽叽。”
“喂!时光鸡!”
来的是赛鸾,她正在追赶时光鸡。
时光鸡飞扑进於昇怀里,它虽然贪玩,但还不习惯离开於昇太久。
“小没良心的,枉我好吃好喝招待你怎么久,一转眼还是跑来找你们了。”赛鸾抱怨的说。
“你是不知道人家可是用精血喂养的,就你拿出来的东西,怕是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把人家撬走。”荀沕挖苦道。
“这是旭凤?”饶是见多识广的冯清清也颇为惊讶,她十分清楚这种神兽的宝贵,更别听荀沕说,这是从蛋就开始喂养出来的,更是少有。
“宫主好眼力。”
於昇心里有些复杂,不出意外,这个本来就是要给她的,阴差阳错下倒让自己捡了便宜。
“唧唧。”时光鸡朝於昇叫叫,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
“阿鸾,你喂它吃了些什么?”荀沕率先发现异样。
“我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就把东西都摆到它面前,让它自己选。神兽也会食物中毒啊?”赛鸾也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