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用任何的功法,单纯的比拼武艺。
剑势逼人。
鞭声清脆。
一来一往。
有来有回。
她穿了一身素白衣衫,他身着玄袍。
一黑一白,就像水墨画一样和谐。
忽然荀沕的鞭子缠住了於昇的腰肢,她用力一拽,於昇用剑抵住,脚下发力,腰身一扭,人不再被缠住了,可惜换成剑被缠住了。
荀沕手上使劲向上一抽,剑脱离了於昇的手,再向下一甩,眼看剑就要刺中於昇……
“啊!”
光亮太过刺眼於昇用手挡住,太阳升起来了。
搞半天原来是在做梦,自己原本不是在修炼吗?怎么睡着了?估计是被精神攻击反噬害得吧。
看看天,不早了,他准备去陶然亭那边了。
角落里,粉色的香早已燃尽,留下不多的香灰也被风尽数吹散……
“长老,我来了。”
陶然亭点点头“先帮我把院子打扫一下吧。”
说着就甩过去一把扫帚。
“看什么看?帮老人家打扫打扫卫生就这么不情愿?”
“没有没有,荣幸至极。”
“哼。”陶然亭背过身去“打扫整个主殿,你昨天整理的那个房间,左边那个也是书房,里面的书给我按照作者名字分门别类整理好。”
“是。”
心里无声叹息,打扫的地方变成了整个主殿,比院子不知大了多少。握紧手里的扫帚埋头干了起来。
逐日正中,於昇擦去脸上的汗,笑着看干干净净的主殿,都是他的劳动成果。得亏剑箫心锻炼了他的体魄,不然他现在可不是三两滴汗的问题了,早就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一想到还有一个书房没整理於昇扬起的嘴角又降下。
“哟,打扫完了?”陶然亭左右看看,赞赏点头“还挺干净,书房别忘了。喏,点上香再整理,我的书房都要点这个香的。”
他有什么办法?只能放下扫帚去整理书籍。点上香薰,好像和昨天给的差不多,於昇也没多想。他哪还管得上香啊。
这个书房比昨天还要乱,还要多,於昇都怀疑陶然亭是不是诚心要整自己。
到了傍晚时分於昇腰都酸了,才总算打扫完毕。捏捏眉心缓解眼花。
“长老好了。”
陶然亭这次让他进门,但人坐在榻上看书,左手边也点着香炉,没再理他。
於昇拱手立在一旁,心想:倒是没想到他怎么喜欢点香。
良久,终于等到他翻到最后一页,合上书本。
检查书房后他又只是说:“你回去吧,香给你,算是老夫对你的答谢。”
於昇行礼告退。
回到浮云殿已是夜里,洗漱完他就点了香,看着烟雾缭绕。
不知道陶长老什么时候才能教我精神修炼,不会一直让我帮他打扫卫生整理书籍吧?他是个阵术师,上次殿内比拼的迷阵就是他布下的。荀沕也会布阵,不知道她的水平在陶长老眼里怎么样……
想着想着他又进入了梦乡。
红色,大片的红色。
红纱幔帐,红烛映窗。
看看自己的手,目光蔓延到身上也穿着红衣,不远处的床上,有一个头被红色盖子盖起来的女子。
自己这是误入谁的婚礼现场了?
等等,自己好像在一步步走向端坐的女子,自己穿成这样也的确像个新郎官。
那女子是荀沕吗?想想心里不免激动。
激动的手脚都在发抖,步伐依旧坚定。一步步走近,一寸寸靠近。碰到盖头了,慢慢掀开。
“唔。”
又是梦啊……既然是美梦,就让我做久一点嘛,真是……
叹息之余只能起来去悠然殿了。
果不其然,今天的任务又是打扫悠然殿和整理书籍。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打扫,整理,还多了一个考验学识的环节,要求他速记速背,一字不漏,出一点差错还要被罚帮他雕石板,雕不好也会被批评。
就是把古籍上的文字转刻在青石板上,不让用灵力,这差事绝对劳神费力不讨好。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剑箫心那么怕陶然亭了。
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事,回浮云殿。
“不是吧?你一天到晚就干这个?就拿这破香做报酬啊?”侯厉镭拿着香炷左看看右看看。
“说是安神助眠的。”
“按我说还不如在心姐这魔鬼训练呢,起码能学到真功夫。”
也不算全无收获,他把陶然亭的藏书复刻进了内世界里。
“没想到外面还是有些人有点水准的。”弥世如是说。
所以陶然亭的考问他还没失败过,不过这些他没法说,只好换一个话题。
“话说回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看看你都不行?”
看着於昇怀疑的眼光。
“好了好了,是青青。她说找不到你就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刚巧来这就到你了。”
“别告诉她。”
“知道了,就当我今天白忙活一场。”
“谢了。”
“谁让咱们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