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密的小雨中,有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单手撑起一把略微倾斜的白色雨伞,他的身形略显单薄,却又透露出一种坚韧。
有被风吹拂的雨滴轻轻地落在身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仿佛在衣摆处弹奏着一曲宁静的旋律。
照片里只有一个他单薄又孤独的背影。
微微仰头,仿佛在透过雨滴遥望向头顶的小黄鸟。
雨幕
跨越鸟窝即将展翅冲出的鸟儿
院子中微微撑伞倾斜的,仰望它背影的青年
"......扑通"
"......扑通"
许暄的心重重跳了两声。
不是。
这、这画面也太有故事感了吧!!
而且最绝的是什么?
就在整个画面的左上角,一丝穿透过云层的金光柱直直洒在手撑雨伞的青年头顶。
恰到好处的侧光仿佛是上帝对于这幅画的点睛之笔,令人忍不住的开始思索这其中的意境。
这还能是他远哥吗?!
这么忧郁又向着阳光,这么孤僻又渴求自由。
数不清的矛盾在他身上所呈现,似是一只对外界心生向往的鸟儿,又似是本欲化作鸟儿振翅的灵魂,更似是......四十。
咳咳......不好意思。
一想起远哥就能想起他那即将四十的年龄。
对不起(诚挚道歉jpg.)
许暄根本舍不得打破这幅画面,她随意用画笔沾点提前备好了的松节油,再沾点颜料,开始起稿。
天气微冷。
微风轻拂过脸颊,发丝被吹散。
渐渐的,小雨不再滴答,风儿不再调皮,俨然雨过天晴的一幅景象。
鼻翼间透着一股湿润的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的舒适感让光景一时明媚起来。
许暄画笔下的色调也渐渐明亮起来,不再似刚开始时的阴沉愁闷的阴雨天。
陈楚生上来送外套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轻缓着脚步的走上去。
此时许暄专注的在勾勒着通身黄色羽毛,尾巴略带灰色羽毛的小黄鸟,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响动。
"冷吗小暄,我给你送了外套。"
他出声问道。
片刻的宁静后,她才从自己的世界脱离出来。
一扭头,这才惊觉生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身后,不好意思笑笑:"生哥你刚刚说什么,我画太专注了......"
陈楚生温和着语气又重复一遍:"我怕你冷来给你送了外套过来,有打扰到你吗?"
许暄摇头,打扰到没有。
"正好今天就打算到这儿了的。"
陈楚生看了眼她的画作,又抬头看了看她的写生实景,一眼就注意到了画面中央的白色身影,好奇问道。
"这个是......远远?"
许暄惊喜:"你看出来了呀生哥!"
陈楚生失笑,"还是好认的。"
毕竟今天就远远穿了一身白衣,那高挺的身高,还有同样作为画面主体的小鸟,很容易就联想到他的。
许暄还是有些羞涩,她低头不好意思笑笑:"我现在饿了生哥,咱们下去吧,等吃完晚饭我再来收拾!"
她说着便推着陈楚生向楼下走去。
快走快走生哥。
再看真的要羞耻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