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吧......白柔的眼神愈发冰冷了,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江公子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你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当然不缺钱,我们可不一样。”
她特意在江公子三个字上加重了口吻,尤为刺耳。
“你要钱干什么?买名牌包包、首饰?满足你所谓的虚荣心?”
江然刻薄的回应就像是朝着白柔的心口扎了一刀,令她刺痛的同时又有些自嘲: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她懒得辩解,也不想辩解。
辩解什么?难道要告诉眼前这位从出生就没有为金钱发愁过的少爷,我父亲是个欠别人一百万的赌徒,要账的人来我家把东西全砸了后还逼我这种地方陪你们这些有钱人唱唱跳跳?
她宁愿江然误会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也不想撕开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他面前,以卖惨的方式来博同情。
作为贫瘠之地的莲花,她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白柔的沉默在江然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他冷冷的道:
“我认识你一年多,每次看到你在学校里都是缩衣节食、吃的都是很便宜的馒头,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我本来以为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样,以为你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女孩。”
他顿了顿,神色冷淡的道:
可现在看来你们之间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比较擅长伪装罢了。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你蒙蔽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你不该在江夏大学读文学,而应该去京城或者上海戏剧学院学表演,至少绝大多数演员都没有你这么好的演技。”
江然字字珠玑,白柔表面风轻云淡,双手却在暗处死死攥紧,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肉中,随后又无力的松开。
算了,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吧,反正二人今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就当是还他的。
江然绞尽脑汁的用着生平听过最难听的词汇,可白柔的沉默让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中的无力感。
“你为什么不解释?”江然死死的盯着她。
白柔淡然道:“事实就是你所看到的一样,我是个善于欺骗与伪装的拜金女,你说的都对,我有什么好解释呢?再说了就算我解释,你又能分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会不会相信我呢?”
“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你难道不怕我在学校中大肆宣扬你的所作所为,把你的名声搞臭?”江然冷声道。
“嘴长在你的脸上,这是你的自由。”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的无所谓,哪怕被我当场拆穿,你也不会有半分的情绪波动?”江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冷漠的可怕。
白柔依旧以沉默回应,有时候不说话要比说太多话更好。
不说话是吧?冷暴力是吧?
好好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江然的内心突然生出一个报复性的想法!
“朱经理!”
包厢门被猛的推开,朱经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现在江然面前,很难想象到一个胖子运动起来如此敏捷:“老奴在!”
江然指着白柔:“她在白惠城工作每个月大概多少钱?”
朱经理心想她刚来半天,培训期都没过,鬼知道她每个月多少钱?
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江大少明显在气头上,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朱经理仔细端详了白柔的容貌,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五万左右。”
即使在白惠城,一个月五万也算是相当可观的收入了。
江然点了点头,道:“我家恰好缺个女佣,能不能把她调到我家去?月工资开到十万。”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我偏要让你每天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