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哀求道:“奴婢从来不敢忤逆皇上,是皇后娘娘冤了奴婢,皇上也知道了真相,恳请皇上允许奴婢回到您身边伺候,奴婢也能完成了太后的交代。”
慕景宸果决的说道:“这件事你不要问朕,去问皇后,她才是后宫之主,如果她许你留在宫里你就留下。”
陈姑姑直接说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奴婢,她一定不许奴婢留在皇上身边。”
慕景宸决绝道:“既然皇后不喜欢,你就不要动这种心思,求朕也没用。”
“皇上……”
她想再求皇上,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皇上不想因为自己一个奴婢就得罪皇后,更怕自己进宫后找了皇后的晦气。
姚太医是死了,可是还要顾念着贤妃。
陈姑姑悲痛的叩首说道:“如今姚太医不在了,奴婢也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奴婢只求皇上一件事,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还请皇上饶贤妃一条性命。”
姚太医一直老实本分,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是女人的争斗害了他,慕景宸多少对他有些惋惜。
“你若是不放心贤妃在后宫,朕允许你带她出宫。”
“无论贤妃是否得皇上喜欢,她无论生死都是皇上的嫔妃,这是她的命,也是奴婢一家的命,奴婢从小就被太后厚待,为皇上不要说尽忠,哪怕去死都是奴婢的本分。”
慕景宸微微一叹:“朕答应你,只要贤妃不害人,没人敢害她。”
陈姑姑啜泣着:“奴婢知道惹了皇后娘娘厌烦,以后奴婢躲的远远的,离开京城,希望皇上多保重。”
慕景宸躲避开陈姑姑哀痛中夹杂着殷切不舍的目光,低声说:“朕如今是皇帝,早已不是之前处处小心谨慎的皇子,姑姑也不必为朕担心。”
陈姑姑凄然的哽咽着:“奴婢最后还想提醒皇上一句……”
“朕清楚你想说什么,不必说了朕知道。”他沉沉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不就是想说,不能动情吗,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一晚,就已经来不及了。
她再怎么样,自己如何伤心难过,也还是毫无底线的包容她。
次日用过晚膳, 许言曦刚想就寝,慕景宸出乎意外的来到了凤仪宫。
他拿到许言曦跟前一些银票,许言曦诧异的看着他:“皇上这是何意?”
“灾情的时候你拿出来五十万,南疆战事的时候你又将许家粮仓尽数用到战场上,朕折合成银子,这里一共是一百五十万两。”
给银子是好事,许言曦眼底却漫出寒意来,“皇上这是想两清了?”
他的声音极轻,却极为的清晰:“朕知道你不缺银子,可是朕不想拿你私有的用在军国大事上。”
以前不计较这么清楚,这又计较起这些了,许言曦眼底的寒意愈深,却是漫不经心的说:
“皇上将许家粮仓的那些粮折合出来的一百万两是虚数,既然皇上想和臣妾分清楚,就该算个明白,毕竟谁也不能亏了谁。”
慕景宸面色一红,这一百万两虽然是估数,那也是问过了下面的人,自然是按多处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