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岑渊并未立刻回应黎清池的问题,他仰头望向天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下头,问说:“父亲,我失忆前是不是有两个好朋友?”
黎清池闻言猛地一顿,想到什么,“是古屠!古屠竟然回玄洲了?”
他倒是差点忘记有古屠这么一个人了,既然他已经回来,那便……留他不得了。
他不允许计划有意外的出现。
“古屠……”黎岑渊喃喃道。
刚才古屠从头到尾未曾提过自己的姓名,直到听到黎清池说出“古屠”二字,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但任凭黎岑渊如何努力回想,除了头疼加剧之外,脑海中的记忆依旧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
黎清池接着说道:“古屠确实和你以前关系很好,但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们早已破裂,他现在是玄洲的凶徒,多少无辜的人惨死在他手里。你如果再见到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为玄洲除害。”
他和古屠关系破裂吗……
黎岑渊想,他并不这样觉得。
如果破裂的话,他又怎会不忍心对古屠出手。
黎岑渊心知肚明,黎清池在说谎。
他似乎不想让自己和古屠有往来,他肯定有事在瞒着他。
至于瞒了什么事,他会查清楚的,目前还是先顺着黎清池,以免引起怀疑。
于是,黎岑渊故作顺从地点头应道:“我知道了,父亲。”
……
帝都大学。
花朝朝和花曦受到纪羡臣的邀请,今天来参观这所她们两个多月后要过来读书的大学。
事实上,纪羡臣也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只不过他毕业了,在前年的时候。
与纪羡臣同龄的人还在读大四,但他是例外,他是提前修满全部学分,然后提前两年毕业。
帝都大学规模极为宏大,他们三人走了半天,却连校园一半还未走完。
“这学校实在太大啦!我好累啊,脚都快走断了。”花朝朝突然停下脚步,一边揉捏着发酸的双腿,一边嘟囔道。
花曦见状也停下脚,提议道:“要不我背你?”
对于她来说,这点运动量根本算不上什么。
花朝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瞥了眼纪羡臣,随后直起腰,拒绝了花曦的提议:“不用了,姐姐,我觉得我还能坚持。”
纪羡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仅戴上了口罩,还扣上了一顶帽子,似乎担心有人认出他来。
其实他这么打扮也不无道理,毕竟,他在帝都大学可是声名远扬。
帝都大学的课程是出了名的难,每年因此挂科的学生不计其数,然而,那么难的课程,纪羡臣却能够提前修满学分顺利毕业,自然而然地,他就成为了帝都学子心目中的榜样。
来帝都大学的学生,他们或许不认识帝都太子爷纪羡臣,但一定认识帝都学神纪羡臣。
花曦注意到花朝朝瞥向纪羡臣的举动,面色不解地问道:“你看他做什么,难道你想让他背?”
花朝朝:“……”
纪羡臣:“……”
天哪,她在说什么胡话?
花曦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表情变化,以为他们当真了,她连忙解释:“我开玩笑的。”
花朝朝心里暗想:这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看把男主吓成什么样了。
纪羡臣松了一口气,防止花曦再开出什么惊天的玩笑,他建议道:“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可以过去休息一下。”
花曦对此并无异议,她看向花朝朝,主要在她。
花朝朝爽快地回答:“好呀,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于是三人走进亭子,坐下休息片刻。
不远处有一条绿荫环绕的走道,旁边矗立着一面巨大的墙壁。
花朝朝手指着那堵墙,充满好奇地询问纪羡臣:“纪大哥,那边的墙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乎对这所大学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兴趣。
纪羡臣闻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稍微思索一番后回答说:“是教师荣誉墙。”
教师荣誉墙,顾名思义,是一面用来纪念和表彰教师的墙壁。
它上面镌刻着许多优秀教师的名字和事迹,是对他们辛勤付出和卓越贡献的一种肯定和尊重。
纪羡臣其实对帝都大学算不上很熟,他在读的那两年,除了必要的上课,其余时间很少在学校。
所以他知道学校里有面教师荣誉墙,但从未亲自去到那里看过。
花朝朝点头,刚要说什么,花曦的手机突然响了。
花曦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接听。
“好,我马上过去。”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只听见花曦说了这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她站起来,对纪羡臣抱歉道:“我有急事要离开,你……”
纪羡臣摆手阻止了花曦的道歉,“没关系,不用跟我道歉。你要去哪,我送你?”
花曦不想麻烦纪羡臣,放他鸽子的事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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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目光落到花朝朝脸上,后者眨巴着眼睛回视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
就在花曦在想要不要带花朝朝一起去时,花朝朝就开口说:“姐姐你要去哪,带上我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很想和花曦一起去。
花曦想,确实放她一个人在帝都不好,于是点头,“带,你跟我走。”
花朝朝烂漫一笑:“好耶!”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纪羡臣:“……”
他听出来了,她在向他炫耀。
在目送两人离开后,纪羡臣接了一通电话。
简短交谈几句后,他说了一句几乎和刚才花曦说的一样的话:“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
玄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