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过那女帝一面,她只会看着自己的样貌流口水,这样的一个草包,迟早要完蛋,他懒得和这样的蠢货多说。
可现在,他觉得可以见见了。
张正清到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林婉兮正惬意地坐在榻上享受下午茶。
她两只脚悬空着,欢快地晃啊晃,一手拿着本书,书页随意翻开着,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正吃得津津有味。整个人轻松惬意。
张正清见状,顿时火冒三丈:“陛下,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坐好坐好!老臣跟您说了多少次,女子的脚是能随便露出来的吗?
还有,这个点,您为什么不批奏折啊?
国家大事堆积如山,您却在此悠闲享乐,这成何体统?”
林婉兮听到张正清的斥责,都已经毫无波动了。
她若无其事地将话本子翻过一页,嘴巴抿着糕点嚼嚼嚼,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了,等会看。”
张正清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是这样又是这样!陛下,您何时才能真正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啊!”
跟着进来的张云逸看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
这位女帝完全没有一国之君应有的威严,完全是个娇俏女儿家的状态。
若是个公主,定是让人争着疼宠。
可她偏偏是个帝王,真是可惜啊可惜。
木婉兮只能遗憾地将话本放下,无奈地看着张正清:“老头子你又来干嘛?”
张正清又瞪眼,斥责道:“没大没小!”
木婉兮吐吐舌头:“早上你骂我,我还没治你的罪呢。”
张正清也懒得和她贫嘴,一屁股坐在榻子的另一端,严肃地说道。
“我且问你,我拿了钱要如何通过重重关卡运出去啊?”
木婉兮一脸迷惘,疑惑地问道:“什么钱?你要拿谁的钱?”
张正清看着木婉兮这副懵懂的模样,耐着性子解释道。
“今日抄家所得的那些钱财,若要运往前线购买军粮,必然要经过重重关卡。
老臣想请教陛下,可有良策?”
木婉兮一听抄家的钱,立刻又叫道:“那是我的钱,我国库的钱,谁让你买军粮了,我说了断粮就是断粮,不支援了。”
张正清皱眉:“陛下,这里没旁人,你不需要这样。
你快说,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木婉兮捂住耳朵,什么也不听,就一个劲地说:“说了不给就是不给。”
张正清气得又想揍她,却碍于君臣之礼只能强压怒火。
一旁的张云逸走上前来,行了个礼,沉稳地说道。
“陛下息怒,是父亲说错了。
是我的一个朋友,偶然得了一笔钱财,想作笔买卖。
可数量庞大,人手不够,又时间紧迫,您说有什么好办法呢?”
木婉兮狐疑地看着张云逸,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你朋友?哼,关我什么事儿。
不过嘛,既然不是我的钱,那我倒可以告诉你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