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兮微微一愣,看着他那虚弱又带着期盼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
墨澜翊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挤开一边的人,自己拿着药,急切地说道:“来,来,我给你喂药。”
他可不想让陛下给张云逸喂药,心中醋意大发。
而张云逸被打扰了好事,心中也极为不悦。‘
他抬眼看向墨澜翊,只见他今日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那锦袍色彩斑斓,犹如一只花蝴蝶。
墨澜以前就爱打扮自己,现在又深知木婉兮颜控,所以平日里总是精心装扮。
今日这身锦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整个人光彩照人。
张云逸心中暗暗鄙夷,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不劳烦阁下,我只想让陛下喂我。”
墨澜翊哪里肯依,立刻反驳道:“你一个大男人,怎能让陛下喂药?还是我来吧。”
张云逸看这个死男人赶都赶不走,顺势又是一躺,整个人都背过身去,说:“不喝了,让我病死算了。”
墨澜翊看着张云逸这副耍无赖的模样,简直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风光霁月的男人,竟会如此行事。
“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张云逸却充耳不闻,依旧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木婉兮看着这两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挥挥手,让他们两个人都出去。
墨澜翊满心不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木婉兮确定的眼神,也只好闭嘴,悻悻地退了出去。
福安也跟着墨澜翊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木婉兮和张云逸。
木婉兮拿着药,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好了,我喂你吧。”
张云逸听到她温柔的声音,那连夜来的疲惫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找到了发泄口。
然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在宫里和福安、墨澜翊这两个大男人相处的画面,越想越委屈。
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下一秒,他又觉得太丢脸了,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失了男子气概。
可眼泪却不争气,怎么也止不住。
他又慌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木婉兮喊了两声,不见他转身,只看到他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有隐隐的抽泣声传来。
她心中一紧,赶紧走到他面前,用力扳过他的身子。
只见张云逸满脸泪水,眼睛通红。木婉兮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怎么哭了?”
张云逸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嘴硬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太累了。”
木婉兮看着他,笃定地说道:“说谎。”
张云逸一听这话,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怨,下一秒,竟直接扑到木婉兮怀里大哭起来。
“陛下,臣在外面拼死拼活,您却在宫里与他们……”张云逸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
他一边哭一边控诉着,将这一路来的艰辛悉数告诉木婉兮。
“陛下,臣日夜兼程,不敢有一刻停歇,只为早日完成您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