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弘历阴沉的目光游走在江与彬与如意身上,弘历最恨身边的人有二心,眼神都带上了杀意。
惢心皆吓得肝胆俱裂,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如意看着惢心和江与彬,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江与彬汗如雨下,不能污蔑人的良心和保护惢心在疯狂斗争。若是皇上有了疑心,他和惢心别说在一起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有的是人前仆后继为主子们表忠心,主子们只用挑人用怎么会把他们这些下人的命放眼里。
李金桂看着如意没有一点反应实在是想扇她,没有一点证据的事情耍嘴皮子都不辩一辩吗,她不会以为惢心被推出去自己就高枕无忧了吧?金玉妍居然发现了江与彬与惢心的事情当真是戏里唯二有智商的人。
“皇帝和皇后都没有说话,嘉贵人你在这上蹿下跳干什么?无凭无据的事情也信口雌黄,毁人清誉。”李金桂忍不住打断这死寂的气氛,惢心这姑娘这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江与彬是皇帝一手提拔前途无量,而那常在一个无宠的常在有什么资本收买御前的人,嘉贵人别把人都当成傻子了!”
弘历脸色好了一些,江与彬也不是傻子,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帮一个无宠常在谋害皇嗣,确实不可能。
金玉妍不敢顶嘴只无趣低下了头,琅嬅只能开始解围:“皇额娘息怒,嘉贵人口无遮拦惯了,想必不是有心的。御膳房喂食鱼虾的太监也招供了,不如传他们进来?”
见李金桂点头,小福子和小禄子被押了上来。
“那常在,你可认识他们?”琅嬅看向如意。
如意好像在梦游,好半天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左边这个太监好像是延禧宫打扫的太监,另外一个嫔妾不认识。”
“那常在,左边这个是延禧宫负责打扫的小福子,右边是小福子的哥哥小禄子,小禄子是御膳房负责喂食鱼虾的太监。”素练一二其详。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弘历提高了声音。
小禄子颤颤巍巍拜倒,“皇上饶命,是那常在吩咐奴才做的。”
如意跪下抬起头一字一句解释:“太后,皇上,皇后,嫔妾真的没有做过。”
小禄子带着哭腔压过了如意的声音:“那常在,是您说,奴才不做,杀了奴才的弟弟小福子以后,也会找别人做的。奴才,万般无奈才答应的呀!”
“小福子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你们兄弟为何要污蔑我。”如意终于有了动静,瞪着眼睛看着小福子。
小福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如意,“那常在也是这么威胁奴才下毒的,那常在拿我们兄弟二人的命威胁让奴才给仪贵人下朱砂。她一个常在要处置一个太监轻而易举,奴才不敢不从啊!皇上饶命啊!!”
高曦月信了几分,“看了真是铁证如山啊。”
李金桂现在才是百口莫辩了,怎么就铁证如山了,什么时候见面的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证物,中途谁来联系的,朱砂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没有搞清楚啊。
李金桂真的心累,就她一个人正常吗。今天审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啊,那些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小禄子悄悄看了一眼金玉妍狠下心扯下了帽子,“那常在,奴才自知供出了您对不住您。可奴才也不能白白害了两位皇嗣,奴才,奴才。”
小禄子猛然朝柱子上撞去,众嫔妃被这一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好在李金桂早有防备让成翰死死抓住了小禄子。李玉反应过来也连忙招呼人上去按住了小禄子小福子,他们若是死在这里,那主儿可真说不清了,惢心也会被牵连。
“主子们还在,案件没有审清,谁允许你寻死觅活!”李玉一脚踹在小禄子身上,其余太监纷纷将二人捆了起来。
白蕊姬缓过神来,快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如意脸上,“毒妇,竟然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小禄子会用他一条命来污蔑你吗?”
如意仍然呆愣着,好像感受不到周围的动静。
“你们都放肆!”李金桂大动肝火,这里到底是菜市场还是皇宫,一个个闹哄哄的当真是没了规矩。
见太后动怒,嫔妃们才冷静下来请罪,如意好半天才慢悠悠跪下来。
“哀家和皇帝还没有发号施令,你们一个个倒动了起来。玫嫔,事情还没有定论不许轻举妄动。宫里打人是不打脸的,你还没有权利处置嫔妃。哀家看在你担心孩子的份上也不苛责你,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白蕊姬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淌,“臣妾知罪,不敢放肆了。”
见白蕊姬身体还抖着,弘历有些心疼,让嫔妃都起来了。
“那常在,你还有什么说的吗?”弘历捏了捏眼角。
“嫔妾百口莫辩,只想请皇上明察。”如意终于有了一丝泪意,她的少年郎会还她清白的。
弘历有一种想当场处死如意的冲动,又被另外一种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弘历深吸了一口气,“将小禄子小福子押入慎刑司,朕要知道真话。乌拉那拉氏暂且禁足延禧宫,等事情查清楚再处置。”
说完弘历拂袖而去,李金桂见今日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让人都散了。福珈暗中盯着慎刑司的动静,又派人看着金玉妍和宫外的金家。
不管如意怎么样都是蠢的咎由自取,可宫里不能再出现第三个人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