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被春蝉阴阳怪气的语调气的不轻,又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仍然百口莫辩,她嘴巴张张合合才挤出来一句,“凌云彻,你看她啊!”
凌云彻被说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借着酒劲想教训一下春蝉,刚靠近春蝉就被魏嬿婉用石头打了。
“哎呦!谁啊!”凌云彻捂着头摔在地上。
魏嬿婉上前挡住春蝉,看凌云彻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凌云彻,我本以为你只是不求上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如意这才看出来面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魏嬿婉,她的脸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如意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魏嬿婉的脸心底冒出深深的防备,好像是这个女人一出现自己守护的许多东西就会消失不见。
“魏嬿婉,你另寻高枝也就罢了,何苦叫人来为难凌云彻。”如意心里冒出了阵阵恶意,只要这个女人消失自己就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
魏嬿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心里生出了一些厌恶。
“凌云彻,你我虽然自小相识,但我幼时便入宫,勉强能说是青梅竹马,是也不是。”
凌云彻站了起来看着魏嬿婉,很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是”。
“你我有这份情分,可我母亲并不同意,我不仅没有离开你也没有逼你上进,而是自己想办法,想让母亲认可,是也不是?”魏嬿婉继续逼问。
“是。”凌云彻的语气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未向你讨要过什么贵重的礼物,除了那枚不值钱的戒指外,你也从未送过我什么。只有在我想换一份差事的时候向你借了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我也一早还给你了,是也不是?”
“是,可我确实没有什么钱。。。”凌云彻嗫嚅着开口。
魏嬿婉转向如意继续说:“那么就回到了这位娘娘刚刚说过的话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如此我可有想过攀附权贵,是否有嫌弃你贫困而与你分开另谋出路,又是否吊着你骑驴找马?”
“没有。。。”凌云彻低下头。
“那么我是真的不明白了,按这位这么说我应该是跟你同甘共苦,不得已才离开啊。这么就有所贪图了,你有什么可让我贪图的?”魏嬿婉眼里全是讽刺,“这位娘娘您不清楚我们之间的过往,还是免开金口吧。”
如意嘟起嘴反驳:“魏嬿婉,那你还不是靠着凌云彻给的那十两银子去了皇后宫里,一有了些前途就嫌弃了凌云彻!”
魏嬿婉看向凌云彻,“我们上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你也失忆了吗?”
凌云彻见魏嬿婉说如意瞬间变得不乐意起来,“我都说了我和如意之间清清白白,说到底这些都是你找的借口,你就是看不上我,想和我分开罢了!”
“别和他们废话了嬿婉,一对奸夫淫妇明明暗通款曲却装作正直高贵,自己不干净看谁都脏。一对只会在别人身上找理由的烂货。”
春蝉火冒三丈,从袖口拿出荷包掏出5两银子扔在凌云彻身上,“这五两银子,当是我替嬿婉谢过你的扶持之恩。我一个低微的宫女都能借嬿婉五两银子,你一个侍卫不过借了十两还都还了,把这种小事当成天大的恩情,真是让人恶心。”
凌云彻脸色煞白,只盯着魏嬿婉,“嬿婉,你变了,自从你去了皇后宫里你就变了。”
魏嬿婉从怀里拿出了那枚燕舞云间的戒指递给凌云彻,“我从来没有变,是你不了解我。我想要什么会靠自己去争取,从来不会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枚戒指还给你,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魏嬿婉拉着春蝉离开了冷宫,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明,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看上这种是非不分的人。
看着这枚戒指,凌云彻苦笑着坐在地上。
“凌云彻,你没事吧?”如意关心地看着凌云彻,“我早说了皇后一贯是喜欢装腔作势,她宫里的人大多也是这样,你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对你也是好的。”
凌云彻摩挲着戒指,喃喃自语,“你说的对,早点看清确实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