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却已经不想和人废话了,揪着他的衣领轻唤一声,
“初洄!”
明明该是生气的严厉语气,此刻却怎么听都是撒娇。
“嗯?”
初洄下意识偏头。
刚刚连站立都没力气的人,此刻却直接将人一扯!
初洄瞳孔剧烈收缩。
心跳如雷,唇边的刺痛敲碎了仅存的理智。
烈火在暗色中翻涌沸腾。
上一次脸颊边的蜻蜓点水,这次却像是压抑已久的燎原之火。
这是初洄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人对他的渴求,甚至清晰感觉到这人对他的欲望。
直白的,炽热的,沸腾的情绪扑面而来,将一切卑劣与渴望展露。
初洄有些心慌,却又不可抑制着生出欣喜。
好像有什么在悄悄碎裂,汹涌的浪潮好像要将一切吞噬。
初洄想要挣扎,鹤星安此刻却显得格外执拗且强势。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
明明是个病弱的人,此刻却将初洄死死压制。
不可避免的唇齿相依,黏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连唇上都被磨得发疼。
这人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
良久,久到初洄的理智已经崩碎。
禁锢他的力道却陡然松了。
新鲜的空气灌入,让初洄怔愣一瞬,垂眸去看,
鹤星安衣衫凌乱,咬着牙好像在遭受什么痛苦,可那双清浅的眸却亮得出奇。
黑夜中的独狼盯上窥伺许久的猎物。
他拉开距离,勉强站直身子,却是控制不住地喘息,“这下……你没办法跑了。”
雪色的肌肤染上大片大片红晕,透着不正常的色,却是那样艳丽。
明明是活色生香的场面,此刻鹤星安却带着股疯劲,抬手抹了一下唇上的血,咧开一个笑,“你他娘的还真以为老子是个圣人。”
药效完全发挥!
眼前的一切都在重影,鹤星安感觉脚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向前栽去,初洄将人接住,一只手揽在腰上 ,一只手扣在雪白的后颈,炽烈的温度让指尖都忍不住发烫。
自小见过太多,初洄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呼吸靠在颈侧,带着清浅的药香,那是他每日靠榻边守夜,才敢珍藏寸许的味道。
耳畔的嘤咛,好像在求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在熔断名为理智的那根线。
“来不及了,初洄……”
“嘭!”
理智被炸成一团烟花。
暗色涌动间,饿虎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