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已经亲过了。
确实很好亲。
沈初洄舔着唇,忽然感觉有些渴。
感受沈初洄略显鬼畜的动作,鹤星安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要*就*。
这衣服脱一半又来摸他脸算怎么回事?
神金吗?
沈初洄忽然笑了一声,“安安抖什么?”
“是在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我呢?”
纯种病娇发言。
鹤星安仰头望天,低头看看自己被脱了一半的衣服,再看看沈初洄那诡异的微笑。
得出一个结论:沈初洄有病。
有大病。
他忍住想一脚给人踹废的冲动。
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过于熟悉的脸。
他们年少相识,一起走过太多年,即使后来他叛逃帝国。
他也敢说,没人比他更了解沈初洄。
这个人在他面前装乖讨巧,做尽了天真无邪和人畜无害的愚蠢模样。
可他是什么人,没人比鹤星安更清楚。
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直”。
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不用瞻前顾后,不要太思考他的情绪。
聪明人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是猜不透的。
拉了拉衣服,遮住裸露的半边肩膀,鹤星安半撑起身体。
猝然有人靠近,沈初洄要退,鹤星安眼疾手快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雾蓝的眸直勾勾盯着人,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沈初洄,我问你个问题,你会如实回答的吧?”
见逃脱不开,沈初洄叹了口气,干脆又靠近了些,“嗯哼,安安想问什么?”
两人几近贴面,鹤星安退了些许,余光瞥见舷窗,两人身体交叠着,竟像极了耳鬓厮磨,看起来亲密极了。
任谁看到了,都要说一句亲密爱侣。
意识到这点,鹤星安忍不住有些脸热,微微偏了头。
而沈初洄显然没意识到这点,他认真玩着手里的一缕发,绕着纤长的手指打了个卷,松开,绕了个卷,再次松开,连眼皮都没抬,
“安安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想问我问题吗?”
鹤星安闻声回身,猝然撞进天边一抹朝阳,热烈温柔却不晃人,此刻含笑看来,身后的繁花都成了陪衬。
他唇角依旧漾着笑,看起来心情颇好,眉目都温柔。
万物恰时,连鹤星安都晃了神。
可不过一瞬,又恢复清明,沈初洄眼底闪过一抹遗憾,又很快隐去。
安安真是心智坚定啊。
鹤星安再没有给机会,拽住沈初洄的领口,把人拉向自己。
赤金的瞳孔陡然紧缩一瞬,沈初洄跌在鹤星安身上,两人的距离近到可怕,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沈初洄要起身,双手撑在扶手,鹤星安探脚勾住他的小腿,又差点将人带倒,
鹤星安欣赏着他的反应,向上移了些距离,沈初洄骤然变了脸色,
“鹤星安!”
被喊了名字的人也不恼,仰着脸笑吟吟看他,
“怎么了?”
沈初洄咬着牙,“你真的知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鹤星安依旧笑意盈盈,“当然知道!”
话音未落,他腿上骤然发力,沈初洄也猛地后退,却终究慢了一步,被鹤星安扯着领口拽回来,
单手撑在扶手,沈初洄勉强维持着两人的距离,鹤星安伸长脖子凑上去,
鼻尖轻点,
沈初洄偏头,像是唐僧入了盘丝洞,
“你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