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将门轰开的竟然是癿如海。这位某种程度上比临渊世界总督地位还高的武者今日亲自登门，居然如此暴力，可想绝对是急了。
“科学院？去你狗屁的科学院——廖夭乡？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余乐心想原来廖教授叫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会吃黄油面包。
而且听二人的语气，他们似乎相识。
“癿如海？就是你要把余乐送到万山大学？哼，太常先生说，此子在这个年纪就对第三力学集合总论有如此高深的见解，说不定日后他会彻底把第三力学集合总论完善，这可比去万山大学的前途光明远大多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知道十六岁的‘见微知著’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真急眼了，素来不苟言笑的癿大师口中竟然说出了这种粗鄙之言。但看廖夭乡的模样，对癿如海的这副粗鄙之状竟是没有任何吃惊，反倒立刻嘲讽一笑，回击回去。
二人对峙，廖教授竟然也是一位武者，散发出不弱的气势，只是终归与癿如海这种武道大师差得太远，落了下乘，气势被彻底压制下去了。
若不是廖教授这次相当于代表中央科学院前来，再加上二者之间的旧情，就算癿如海光凭气势就直接将他压跪在地、碾碎双腿也不足为奇。
“哼。”廖夭乡嗤笑一声，“多少年了，你还是跟个蛮子一样只会以力压人吗？当年上学的时候你挂了多少科，要不是我帮你，你怕是连业都毕不了！”
“呵，羡慕我在武道上的天赋你就直说。”癿如海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而这孩子的武道天赋尤在我之上，我怎么能坐视他的天赋被你们浪费？跑去你们科学院被那养猪一样的培育法给泯然众人了？”
“环联已经宇内无敌，除非他能成就武道神话，不然一两个强大的武者对我环联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完成第三力学集合总论才是他应该去做的事情！”
“你搞这些有什么用，要跟我还不是一巴掌被我拍死！”
“你这么能打，信不信老子我去把游星开过来！”
癿如海嘲讽一笑：“你开啊，你有那个权限吗你！”
廖夭乡顿时咬牙切齿：“那你下次出征的时候别管我要最新型的定能器，进入虚境的时候别管我要最新的虚境定位器！”
癿如海一听这话，气势顿时减弱了不少，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不要就不要！定能器是小事，余乐现在想要的东西才是大事，你们能给他想要的吗！”
廖夭乡一愣：“什么想要的？”
癿如海冷笑一声：“原来连这都没调查清楚就跑过来了，看来你们还真是十分‘重视’余乐啊。可惜的是我们能给他他想要的，而你给不了，说明你们根本没把这位天才放在心里，所以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说罢，竟是直接揽住余乐的肩膀，二人身影一闪之后便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
廖夭乡不明白，自己来之前应该已经把余乐给调查得很清楚了，可听癿如海的意思，似乎他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的地方？
“呃……廖教授，我大概猜到癿大师说的是什么了。”
在一旁，殷校长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了。
“他说的是什么？”廖夭乡猛然转向校长。
校长指了指为刚才二人对峙而有些受到惊吓的小孩子们：“您知道她们得了什么病吗？”
……
……
“哼，那好小子，居然是来抢人的，我说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临渊世界。”
这里是临渊世界的地标性建筑，海渊塔。从首都世界请来的最优秀的设计师、最好的建筑材料让这座塔的高度甚至比余乐前世最高的山峰还要高。从余乐的住处赶到这里即使乘坐悬空车也要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可在癿如海这位大师手下居然一转眼便来到了这里。强大的武者究竟能够做到什么，余乐此刻已经窥见了一斑。
“您认识廖教授？”
“求学时的孽缘罢了。我确实听说这次的理科综合测试有一些蹊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更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获得满分。”癿如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余乐，“难怪你这么年轻就能达到‘见微知著’的境界，果然，你的天赋还远在我想象之上。”
他感叹道：“你还是环联有记载以来的第一位尚未开脉便到达这个境界的人。”
“说回正题，你是怎么想的？科学院那边之前调查不充分，没有考虑到你的家庭情况，不过这次他一定会把这方面给补足，条件绝对会比上次更好。我虽然也为你联系了万山大学的教务主任，但现在还没有收到回信。”
“我听说科学院也是会培养武者的。”
癿如海沉默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不过，科学院一系擅长批量培养低境界武者，而军方或者宗派则更擅长将武者培养到极致……如果你的天赋只是一般，没人会阻止你去科学院学武，可以你的天赋去那里，实在是太屈才了。”
余乐若有所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批量生产和精英路线的区别吧。
说到这里，癿如海瞥了一眼余乐。在他看来，能够在这个年纪就到达“见微知著”境界的少年英才，必然对武道怀着热枕之心，不会去科学院那种埋没人才的地方。
批量生产的武者能叫武者吗？那叫养猪！
然而，他却看到余乐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喂，余乐，你不会真打算去吧？”
“啊，不。”余乐回过神来，“科学院不适合我，我就去念武者系吧。”
其实他确实有待价而沽的打算，但随即想到自己的那些知识都是靠善恶知识树获得，这要去搞科研怕不是立马就露馅了。
虽然好像确实可以通过果子直接获得结果，然而如果他的科研成果光是有个结果没有过程，到时候怎么跟别人说这些成果如何得来的？学拉马努金说是女神托梦的？
他要真说是神明托梦，在这个真的有神明的世界，虚境裁决所大概会立刻把他抓去蹲大牢，秘密审判之后切片研究。
所以，事实上他只有一个选择。
癿如海欣慰地点头：“很好，余乐你弃暗投明，实在是明智无比。放心吧，虽然暂时还没有回信，不过万山学院绝对会无比重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