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蛇的眼神，余乐总觉得这条蛇好像有点想揍他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准备退出心象世界，却没想到蛇在此时开口了：“其实那个叫庆心的女的，她的病症已经减弱不少了。”
余乐猛然转身，死死地盯着蛇，一把将它抓住：“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
我还想问你呢！
蛇的内心已经在祝福余乐祖宗十八代了，你想治她们的病？入虚境去镇压「那位」啊！你把祂镇压了，世间所有的溶骨症都治好了！
你一个物质界生灵，提到那位伟大的存在时还可以用「那位」来替代，可我是虚境生物，哪怕只是说「那位」都会被祂察觉啊！
不对，说起来，这家伙甚至可以直呼「那位」的真名而不引起注视……
于是蛇再度选择了沉默。
余乐忍不住了：“什么玩意，这就是你跟我吹的什么‘一切知识的起源’‘万物的终极答案’‘神明代行之权柄’……结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答案，我家里的点读机都比这玩意有用！”
“去你妈的！”蛇再也绷不住了，突然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还骂上人了！我现在就把你给吃了！”
“老子是善恶知识树的伴生，善恶知识树不灭，我亦不灭！”蛇也硬气，直接与余乐对喷。
“那就去虚境！”
蛇忽然感觉到余乐的整座心象世界都在震动。
余乐，竟然正在尝试用自己的心象世界去碰撞虚境！
一般来说，这是化海境才能进行的尝试。虚境与物质宇宙不同，一切皆为虚妄，武者想要肉身进入虚境，必须携带各种设备以维持自身的存在证明。但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以心象世界为船帆，渡入虚境。
心象世界本就是虚妄，自然可以护持物质界生灵进入虚境。
“你要做什么！？”
“物质界难以干涉你，那就去虚境看看！”
轰！
颤抖越来越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但无论是余乐还是蛇，都并不担心心象世界会真正崩塌。其一是因为这是心象世界初次碰撞虚境时的正常现象，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则是——
那棵由虚空向着大地生长大树，忽然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这光芒逐渐扩散到了整个心象世界，让它不再摇摇欲坠。
啪嚓。
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心象世界竟真的像一块玻璃一样破碎开来。
而在心象世界破碎之后，余乐所看到的是——
一片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