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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隔差不多五十年时间。”
“我们村子都会诞生一个长相极度相似的人，在前一人死后，另一个相应生出，逐渐长大，循环不休，一直往复……”
一个老人上前，摩挲林悦的脸，同时颤动手，眼中有热泪流出：“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代的村祖消失啊，老天爷才这样惩罚我们村子……”
“把村子里的男男女女变成这副鬼样子。”
“老天爷难道真的原谅我们了？这又给我们重新赐下一个新的村祖啊！”
吕通司从他们的手中抢过林悦，遮掩至身后，他看着这些老人的脸，缓缓道：“所以，你们刚才说……原谅。是什么意思？”
老人不说话了。
他们的眼神灼灼看着吕通司，里面有种莫名东西让人害怕。
吕通司却冷笑起来，起身从他们身躯之中跃过，抓住林悦的手，就朝着屋外面走。
那些老人就只是看着，并不阻拦。
“他们有事情，瞒着我们。”卓青怡在身后道。
“嗯，我知道。”
吕通司知道他们都有事情，但不要紧，他相信以王武的能力，是能将这些彻底查清楚的。
“可是，这些老人看起来……很可怜啊。”
一直很少开口的林悦，突然在他两人的身后，出声道。
吕通司回身，看着林悦注视他们，眼中露出某种慈悲，这是一种不属于她的眼神情绪，之前从未出现过。
这让吕通司心头升起不安。
他搞不清楚这股不安的源头，思考后，蹲在林悦身前，仔细认真地看着她。
“听着，悦悦……”
“以后不管这群人说什么，或者让你做任何事，都不要答应！”
“听到没有！？”
在他身后，卓青怡轻轻拉扯吕通司的衣襟，让他不要这么粗暴地对林悦，却被吕通司甩开，只是看着林悦不语。
“……好，我听吕哥哥的。”
林悦很少见到如此严厉的吕通司，终于开口了，她点头，认真道。
吕通司松气，继续走。
没走多远，看到一棵被剥皮的大槐树，而在树下，一口枯井在那里。
尽管已经在牢罗城，和浮安城见过两次。
但前面都陷入半梦半幻的境地。
那些都不是真的。
这一次，林悦坐在井边沿，看着村头远处高山发呆，他知道，已经找到林悦一开始所居住的地方。
“牢罗衙首在以前，不仅将我从雾山里带出来，也来过这里，将林悦和林长富带出山。”
“之后我们在他精心布置的城镇，以另一种记忆生活……”
吕通司甚至已经猜到衙首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修为高深的梦疫者，以后会找他算这笔账。
伸出手，取下林悦鬓发上系着的红绳带。
帮她重新固定在眼睛处，告诉她接下来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
吕通司在槐树的后面草里，寻出一个破碎瓷碗，不知放置多久的灰黑米饭，换成干净米饭，将三根香插在上面，点燃。
最后，他抬头凝视这树半天。
在一次枝叶晃动，香燃烧到一半时，吕通司出声，让林悦认这树做干爹，对着它磕了三次响头，算是正式认下亲。
“这就是，那纸人给你出的主意？”
吕通司点头，他身上抚摸着被剥皮的槐树，“对，那人告诉我，村里的这树快成精了，他说，一般的干爹，没有福气认下这门亲。”
“就找一些成祟的生灵认亲。”
“毕竟，以诡制诡，才是这个世界的常规……”
吕通司的话说到一半。
突然插在米饭的香根晃动，眼看着一只香即将断裂，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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