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多给点,省的以后麻烦,还是分清楚些好。”
闻言,玉娇婶深谙一眼,她刚才就听陆录说,陆言赚钱了,买了好多东西,还割了几斤大肥肉回家,原本还不信。
现在看,应该是真的了。
就连陆畅都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两眼,又道。
“我听臭小子说,你要和你妈那边亲戚去学做生意去了,这是好事,你不用太担心家里,地里的活,等我家空闲了,也能帮衬着点,你放心干
年轻人,大胆的闯,你爸那年山上救过我,过命的交情,你出息了,你爸在天之灵也.....”
陆畅说着又默默喝了一口酒,这个粗犷的汉子,眼神竟有那么一些落寞。
陆言心里一暖,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有时候,亲戚这两个字维系的关系,还真不如人与人之间的坦诚之交。
在陆铁牛去世的这段时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陆畅帮着才搞完的,真要指望陆光陆亨那两兄弟,黄花菜都歇了。
“你这人,喝两口酒,乱说什么,行了,陆言,一会婶子就帮你送过去。”
陆言回去了,屋里又恢复宁静,倒是玉娇婶,吃饭的心思也没了,放下碗筷。
“哎呀,不吃了,我去榕树头那边了。”
“妈,不用这么着急吧?”
玉娇婶风风火火就出门了,只有陆畅笑了笑。
“你妈,那是去替三六显摆去了,我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也好,让那些人瞧不起三六,尤其是他的那个叔伯,哼,以后你可别跟他们家的人来往,晦气。”
话说,玉娇婶出了大门,右转跨过淮河桥,去到另一边,没几分钟便到了陆光两兄弟的那个院子,此时榕树头下,一盏电灯,七八个人影。
陆家村还没完全通电,榕树头这灯,是为数不多的电灯。
咚咚咚
玉娇婶敲响大门,不一会,陆光的媳妇,陆言伯娘黄锦开的门,见来人是刘玉娇很是意义。
“玉娇,啥事啊?”
玉娇婶笑着将手里牛皮袋子给出去。
“这不是三六跟你家老三借了二两米嘛,他有事没空,让我来替他还一下哩。”
“哦”
黄锦点头,没想太多,傍晚的时候,三六家那个媳妇是过来了一趟,咋这么快就有米还来了,黄锦接过袋子,发现了不对劲。
二两米,有这重?她连忙掂量一下,哟,这怕是有四两了。
“玉娇,是不是搞错了,这得有四两了吧。”
“哦,三六说给的四两,免得到时候有口角,不想欠你们两家人的。”
玉娇婶这话说的就有几分刺骨味道了,黄锦听的是很尴尬,却也感觉很是震惊,借二两还四两,我嘞个乖乖,那小子是发达了。
“玉娇,来...来这边。”
玉娇婶正要走呢,脚步慢悠悠的,听到榕树头那边叫她,顿时笑着就走过去,黄锦也两眼失神,鬼使神差的也跟了上去。
“玉娇,你这是做啥呢?”
榕树头下一个婶子手里黏着毛线咬断线头,问道。
“哦,我来给三六家还点米,他这不是有事吗。”
玉娇随意在石凳子下坐下,旁边马上有人问。
“玉娇,今晚我看到三六家拉了一车东西回去,那都是干啥的?”
陆言家就住在村头,人来人往的,那会又着正是村里人吃完饭消食的时候,看到的人其实还蛮多的,叫玉娇婶来的原因也是问这。
玉娇婶一听问到这个,眼睛里直打着光呢,回道:
“哦,那是人三六家给家里添置的东西,这不是刚分家嘛,啥也没有,当然是要买的了。”
说这话时,玉娇婶还有意无意在黄锦身上打量。
“哟,买这么多东西啊,得不少钱吧。”
“那是,我今天过去的时候,扫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啥了,衣服,供销社里卖的上好的羊毛衫,我指定没看错,我家那死丫头天天说那衣服好看呢。”
村长家大儿媳眯着眼睛,对周围婶子说道,一言惊起千层浪。
“张花,你不是开玩笑吧,供销社那羊毛衫卖的可贵了,三六家是有多少钱败的,不买毛线自己打,去买来穿。”
“啧,你们咋还不信呢,我真看见了。”
“不信你们问玉娇婶,他肯定知道。”
张花一听这些人都不信他登时急了,要玉娇婶给他主持公道呢。
玉娇婶这会眯着眼,哈哈一笑。
“张花还真没说错,三六啊.......有钱,我家那小子给他拉的车,你们知道他都买啥了吗?”
玉娇婶这神神秘秘的,一下就吊的大家好奇心直跳腾,抓耳挠腮的催促。
“啥啊”
“你倒是说啊,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