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慎二和韦伯都照常去上课,只是韦伯遇到肯尼斯时总是躲躲闪闪,毕竟昨天才把人家辛辛苦苦准备的圣遗物给黑了,而且今晚就打算跑路…
对此肯尼斯没有发觉也没有起疑,自己学生那么多,他总不能一直把精力放在这个问题少年身上,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做。
这个时期的肯尼斯妥妥的人生巅峰,不仅仅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十二君主之一,更是还有一个心爱的未婚妻。
只要接下来拿下圣杯战争,让自己的魔术能力和声望地位再进一步,哪怕是时钟塔以后也不过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傍晚韦伯向学校请了个假,肯尼斯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没有在意,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至于慎二…人本来就是黑户,说走就走请个屁假。
而就在两人悠闲的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时,一个女生慌忙的跑过来,看到慎二时还愣了一下,不过又马上回过神。
“诶?”
韦伯一脸惊异的看着女孩递给自己的一个粉色信封…这个东西他没少见,但都是奔着慎二去的,今天居然轮到他了!
呆愣愣的接过信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个少女就是昨晚慎二碰见的那个,她说他叫卡缪,交给韦伯一封信让他晚上记得打开,然后又匆匆离去了。
过了一会,韦伯突然反应过来,看着慎二怪异的眼神,顿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信封夹在正在看的书中。
“你不偷偷打开看一下吗?”
“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是恶作剧或者和人打赌输了才来的,而且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刚才说到哪儿了…”
看着韦伯一副不争气的样子,慎二也是摇摇头不做评价。
晚上,两人坐上飞机离开了,大概明天早上就会到达冬木市,那时候两人就该变成敌人了。
韦伯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拿着手中装着圣遗物的盒子,有种脱离枷锁的鸟儿般的畅快!
慎二靠在窗边,单手支起脑袋,不合时宜的对着韦伯来了一句:
“就这么走了吗?”
这莫名其妙的语气让韦伯觉得奇怪,不走还能干嘛?留在这里等着被肯尼斯老师发现吗?
“…你的信呢?”
“…额,好像,落在那本书里了…”
“没事,反正圣杯战争不会太长时间,我回去再看就行了。”
“呵~,我前段时间可是听说有几个人说要对一个叫卡缪的女生下手…”
“…没那么夸张吧,毕竟还在学院里,他们不敢的…”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魔术师本质…在那种各个家族后代聚集的地方,一个没什么背景但有些天赋的小女孩可不一定就有好下场。”
“什么意思…”
“校园霸凌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断绝,比起这件事本身,管理者们更会去看其所产生的影响和后果…也就是说就算她被几个有些历史的家族子弟杀掉,时钟塔也不会为了一个没资本的小家族和一具尸体去得罪那些能够带来利益的家族…”
“…这就是魔术师们的本质,弱肉强食,弱小就是原罪。”
而伦敦这边,仿佛在映照慎二所说的话一样,卡缪跑在一处无人的石崖间,身后几个男生不断的逼近她。
突然一块石头绊住她的脚,身体身躯平衡倒在地上,一个男孩冲上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随即一个拳头便挥了上去…
“你个死女人还敢跑,明明老老实实把魔术刻印交出来我们说不定还会放过你,现在你这混蛋就给我等死吧!”
“砰”的一声…少女娇弱的身体重重的砸在石壁上,疼痛感让她快要哭出来。
她的大脑提醒她要赶快使用魔术,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断告诉她现在得赶紧跑…毕竟一个理论知识充足但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魔术师未必比普通人好到哪去。
强忍着疼痛继续向前跑,内心安慰自己前面就到出口了,跑到前面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