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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让他们全都老命归西……”格鲁咬着牙，撒气似的。
……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白发苍苍的格鲁在一瞬间的光华闪烁后，恢复成了年轻时的模样，他原本有些枯瘦粗糙的手突然变得细腻又光滑。
他轻轻地抚摸着元月有些灰白的长发。
两人在生命之树下的草丛上，元月枕在格鲁的腿上睡了过去，格鲁背靠着生命之树。
“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你就是库库尔坎，你也有着全部的记忆和力量。”
格鲁没说话，只是眼中的温柔和不舍快溢了出来。
自从生命之树被封锁，库库尔坎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不被人类信仰的神会被投入轮回，感受苦难与生死。
究竟是繁荣的国家才会让羽蛇神库库尔坎会降临，还是库库尔坎降临才会让国家繁荣呢？
其实他觉得，是前者。
上一次轮回，他是一个卖花的小男孩，和怀中的她在街道上相遇，那时候的她还很小，他也是。
“圣女殿下，您要买花吗？”
“当然，我很喜欢！”
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晚的星星。
可是就在要接过花的一瞬间，她的眼神突然空洞起来，拔出侍卫别在腰间的短刀，毫无感情地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也染脏了那束他凌晨就采下的鲜花。
他知道的，是拉比马诺第一次让她吃下了被诅咒的生命果，第一次控制了她。
再一次相遇时，他早就进入了下一次轮回成为格鲁，不认识她了，但是她的恶劣和恶毒臭名昭着无人不知，他想杀了她。
好在她在那样的环境中逐渐清醒，他亲眼看着她成长为了一名睿智的君王，将整个国家治理得那样好。
她这一生太累了，所以他无法忍心将格鲁从她身边带走。
他很庆幸他是神，能够窥见一点点有关于她的故事，粉色的唇瓣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
看着熟睡的她眼尾旁的那颗红痣。
“晚安，我的月亮，我们还会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