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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们家月月追你，是你几辈子的福气！你竟然敢让我们月月伤心？前段时间我看月月茶饭不思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窦妤拍着茶几砰砰作响，花瓶中的水都震颤着泛起了涟漪。
元月终于明白了夹在婆媳之间的男人有多难做了，她一个头两个大，又不能伤了心急维护自己的母亲的心。
“不是，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以为你妈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白养的吗？你那段时间回到家里住了几天，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抱着手机发呆，连你爸都能看出来！”
元月被怼得哑口无言，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反驳，窦妤又开始数落许君秋，这次的离婚协议书，许君秋也签了字，无论是谁先发起的，这在护短的窦妤心中，都是许君秋的不对。
“你呢？你不是在学校加班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一个月你能照顾我们月月几天？这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许君秋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窦妤的怒火。
“我们月月跟着你，生活条件没有在这边的家好了，年纪轻轻就要忍受孤独的夜晚！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欺负我的月月！我在婚前怎么和你说的！嗯？你又是怎么答应她爸爸的？”
窦妤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将花瓶中的花扔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瓶中的水泼向了许君秋。
元月见状立马挡在了许君秋面前，但是她忘了自己比许君秋低了一个头，能挡住的水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水还是泼在了许君秋的脸上。
水打湿了许君秋的头发，贴在了头皮之上，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地滴落，元月慌忙抽着纸巾帮他擦着水，回头看着愤怒的窦妤。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个离婚协议是我找人拟的！就算我们两个要离婚，你也不能泼他水啊！”
元月边擦边埋怨地说，窦妤的行为突然让她有些窒息。
许君秋拽住元月给他擦水的手，默默放了下去。
“对不起。”
许君秋的声音有些许颤抖，不知道他的这三个字是说给谁听的。
偌大的客厅中安静得可怕，许君秋手机的震动声一直在持续，元月见状让他接一下电话，她则是转过身去拉着窦妤坐下，让她心平气和地说话。
元月抚摸着母亲的后背帮她顺顺气，那边许君秋听到电话里的消息后，身体竟然开始颤栗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元月见状不对，赶忙又过去看，但是许君秋艰难地转过身去，脸色瞬间苍白到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元月都被吓了一跳。
“您……告诉我妈了吗？”
“那当然，你们两个要离婚，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你母亲，让她来这边一起商量！”窦妤环起胸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抱歉……”许君秋的手因为颤抖而拿不住手机，顾不得掉在地毯上的手机，他迈着长腿飞奔出去，开着元月的车匆忙离开。
元月捡起地上的手机，只听电话还没有挂断：
“喂？喂？君秋你听见了吗？”
许君秋的家乡话从听筒传来，元月看了眼备注，是许君秋的小姨。
“小姨？”元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对面的人像是疑惑了几秒，随后转化成了别扭的普通话。
“噢！是月月不是啊？君秋呢？刚刚不是他接的电话吗？我刚刚告他他的母亲送到医院里了，你让君秋慢点，他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许君秋的小姨声音有些拘谨，微微喘息着，感觉也有点着急。
许君秋的母亲送进医院了？难道是……听见他们离婚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