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那个,万一我们打嘶嘶~不过咋办?”人屈也做好了的战斗准备,但仍旧心悸。
“那就轮回海再见。”楚仁先淡淡地说道,她真的不想安慰这些畜,恐吓一二就行了。
“嘶嘶~那我岂不是嘶嘶~有机会变得正常一些了?!”人屈意外地兴奋,无论输赢都不亏。
地窖中唯有挖掘声和雨点声回荡,在场之畜无一例外都陷入了沉默,被人屈的发言震撼。
“......”不仅是楚仁先沉默,就连其他五个畜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人屈。
算了算了,楚仁先内心安慰自己,不能和这些孩子计较这些,而且人屈如此说也没错。
随着头顶的声音逐渐增大,他们的心也变得愈发紧张,勇气正在与恐惧相互对抗较量。
地窖上方的声音变得清脆,楚仁先明白,那代表困兽已然突破土块,来到了岩石层了。
“马上就要来了。”楚仁先沉声道,她趴在声音来源的下方,做好准备好围杀那头困兽。
咔嚓咔嚓,石头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穿透地窖,直达他们七个的耳中不断回荡。
咕噜噜,鱼翼早早变成了云鱼,可他仍然躲在水池中,一对眼睛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
天花板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脆,越来越清晰。
热血很快开始消退,冷静下来后便是恐惧不断滋生蔓延。
可畜族自幼就会接受荣誉与职责的教育,他们将此铭记于心,也实际于行动。
“如果我只有一颗头颅,肯定比现在帅多了。”牛岩本幻想着自己战死之后,无数阴畜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画面。
“?”其他畜没有听清,但楚仁先可是将牛岩本的自言自语听在耳中,她心中的困惑更甚。
身体畸形,就连头脑也畸形了吗?
怎么连思想也变得如此......如此扭曲?
执念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此时牛岩本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十分兴奋,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牛岩本夹带着战意的热气充斥在狭小的地窖中。
暖流游过全身,温暖暂时让其他畜心中的恐惧消退了一二,给他们带来的些许安全感。
无视不断掉落的碎屑以及那不断逼近的声响,回过神的楚仁先全神贯注地盯着天花板。
轰——
咔嚓嚓——
地窖的土块完全脱落,借着道蕴发出的光亮,楚仁先看到一条长着白毛的手臂伸了进来。
“动手!先废掉它一条胳膊!”牛岩本呼哧呼哧,热气瞬间被点燃,火焰缠上了它的毛发。
人屈吐出蛇信子,嘶嘶两声后催动风道道蕴,酝酿已久的风刃精准地砍在那条手臂上。
楚仁先眯起眼睛,道蕴应该留给困兽要害,而不是浪费在此,牛岩本和人屈还是莽撞了。
不过,楚仁先很快就想到了补救的手段,她连忙对着貂刀齐和蚁雀染指挥:
“用土道所制造的沙土封锁天花板,先将困兽手臂砍下来!”
如此可将困兽再次与他们隔断开来,延缓它手段的速度,重创困兽,令其不敢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