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韦氏有关?”李如梦不敢相信。
李侃却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如梦:“皇长姐今天让韦保衡来给我当老师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李如梦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扶住额头:“我上哪知道这个事?”
李侃:“我还以为皇长姐知道事有蹊跷专门搭上韦氏家主的线呢!”李侃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胡思乱想。
李如梦:“我当时并不知道韦氏和真宁有瓜葛。”
李侃;“我还好心跟你演戏呢!那皇长姐带温凉和韦保衡来真的是给我找了两个老师来的?”
李如梦头疼:“谁跟你演戏了?自然是真给你找的老师!”
李侃转念一想,拍手笑道:“那不就正好瞌睡找到枕头了?”
李如梦看了眼笑道咧嘴的李侃:“事情还没有确切的信息,都是你在推论,韦介虽是河西节度使掌管敦煌郡的阳关,但是如果是下面的人监守自盗也未可知。”
李侃凑上来,故作神秘的低声问道:“皇长姐,你觉得韦介回长安述职和真宁送出道玉器难道没有一丝丝的关联吗?”
李如梦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驻守边防的节度使和皇亲国戚勾结的结果,扶着坐榻的手关节都发白了还是轻声说道:“你跟小信去查这件事,三日之内要有结果。”三日后就是韦保衡上门教课的日子,要是事情真是推测的那样,韦氏的路也走到头了。
李侃听到李如梦给自己布置下来任务,兴奋的跳了起来:“得令!今晚我们就去查!”
李如梦抬头:“有什么让小信去做,你对玉器有研究,做好查验判断即可。”
不管李如梦怎么叮嘱,李侃都答应:“皇长姐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
李如梦深呼一口气,幽幽的看了李侃一眼,问道:“那宴席上,你也是装醉了?”
李侃听李如梦提起今天和温凉还有韦保衡的三人宴席,咧嘴又笑了出来:“也没有装醉,就是装睡来着!”醉是真醉了,睡嘛,倒不至于醉到睡死过去。
李如梦无奈的摇摇头:“你呀!机灵过头!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李侃歪头一想,笑道:“我觉得,应该是被温凉给识破了的。”
李如梦:“何以见得?”
李侃知道李如梦还派了微烟在暗处盯着,所以在宴席上也就肆意妄为了一些,但是分寸还是拿捏到了的。
李侃:“我觉得温凉是故意套韦保衡的话给我听的。”
“不,是套给在场的人听的。”
李如梦想了想,哑然失笑:“他一个专门审犯人的中郎将,自然是知道一些手段的,看出你装醉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他武艺精湛,觉察出房中还有其他人的气息也正常,是我大意了。”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温凉是故意套话给旁人听的?”
李侃:“我又不是没跟他们俩相处过,温凉那眼珠子一转就是个主意的人,我一倒下他就引导韦保衡说你的坏话给我听,好让我来告状,皇长姐,你说说,他们俩是不是好人?没一个干净的!”
李如梦:“世家中谁能保证个个干净的?”在如此的环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