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麻子露出沉思状。沉声说道。
“这他妈就不是我干的,还有,女人让我抢了,就是你偷窥我的理由?”
陆铭被张麻子打断。
老汤插嘴道:
“不是,你干吗?这路上可就只有你张麻子的一支土匪。”
张麻子沉默良久,脸上慢慢露出回忆状,长舒一口气,淡淡开口道:
“我也跟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我呢,十几岁就当了兵,起初跟着将军东奔西走,慢慢往上爬,后来,就当了手枪队长。”
师爷竖起大拇指:
“年少有为。”
陆铭拍了他一把。
“啧,能不能听了?别插嘴。”
心说:
总觉得张麻子和这个黄四郎没这么简单。
张麻子揉了揉额头,沧桑的脸上泛起苦涩道:
“后来将军重病难愈,就去了日本,我本来想跟他一起去,但是出于种种考虑,我留了下来。”
“将军走后,手下的人貌合神离,我看不惯,更气不过,但又无能为力,就独自带着几个兄弟走了,后来听说他回来打姓袁的,我就带着兄弟一路投奔,结果还没走到,消息就传来了,将军病故。”
“听到消息之后,我停了下来,做了土匪,平时抢那些,劣绅商户,勉强度日,我没做过你说的那些事儿,我张牧之从来不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老汤又一次插嘴。
“好名字啊。”
张麻子再度开口道:
“你说一个土匪叫张牧之传出去谁特么会信?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张麻子,我,也就成了真麻子。”
最后,张麻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三人沉默不语。
气氛有些尴尬。
陆铭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
“你们想想,黄四郎做的是什么生意?”
老汤一拍桌子,大声说:
“烟土啊,大半个南国的烟土都是他在操持,还有贩卖人口,主要就这两样。”
陆铭突然想到。
俩人不知道假麻子的事,自己得操作一波。
于是扭头看向张麻子道:
“你劫过黄四郎的烟土,说说情况。”
老汤瞬间两眼圆睁。
“那你还挣钱?”
张麻子则有些迷茫。
“我从来没有劫过黄四郎的烟土。”
陆铭猛的抬头,露出急切的表情。
“不是你?那是谁?”
见没人说话,陆铭又低声说道:
“我分析分析,首先,他的烟土是从哪来的?咱们先假设他有货源,可是大半个南国的烟土的话,你们觉得,谁会有那么多,或者谁敢卖那么多,这里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还有一点,谁有本事次次劫,次次安然无恙,肯定有人暗中做手脚,所以,谁能劫黄四郎那么多次?黄四郎会让谁劫自己的烟土?黄四郎会斗不过几个土匪?”
陆铭略微停顿了一下。
“那么,这个凶名赫赫的张麻子……”
两人瞬间醒悟,脑海中炸起惊雷。
有人多次劫了大半个南国的烟土?却从来没有落网?细思极恐。
见目的达到了,陆铭留给两人思考的时间。自己则单手扶额,陷入沉思。
这黄四郎,20年前见过张麻子,鹅城的税已经收到了2010年,那么,推一推时间线的话,现在是1920年,说明他和跟着将军的张麻子一起参加过那事,后来姓袁的插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