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和章远站在一起,他一边笑一边假装拿着一个对讲机用着搞怪的语气说:“喂喂喂?”
两人眼神一对上,莫名其妙的默契又来了,章远立马笑着唱道:“Miss野人回答回答,是你在喂喂喂吗。”
“喂什么我扛着你呢。”路虎模仿着陈憷生刚才的语气说。
刚刚试图遗忘的回忆再次袭来,秒懂的众人笑得不能自已,苏星惨叫一声,看来怎么样都无法逃离自己的歌被不断鬼畜玩梗的命运。
当然以后还会解锁更多奇妙的版本,例如山歌版,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余玉看懂了这个野人剧情在讲什么,他举起手激情发言:“所以这是被女野人强取豪夺要扛回去当压寨夫君的剧情?”
“那生哥是让女野人多给他点空间让他考虑一下?”王峥亮补充一句。
“救命啊。”苏星抱头哀嚎,“让我走吧!”
王悦心笑眯眯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唱着:“怎样也飞不出,花花滴世界。Allen,这是座岛,四周都是海,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苏星逃离是非之地的机会来了——两个对讲机,一个上锁的带着2号标签的保险箱,导演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分头寻找解锁密码。
在随便试了几个数字都不顶用之后,七人决定先用黑白配的方式分出两个三人组,最后再用派代表猜拳的方式,决定余玉这个最强辅助跟着哪一组。
至于余玉自己的意见?他自己都无所谓先去哪,哥哥们在配合导演组玩游戏那么他也配合,等到哥哥们不想玩了撂挑子不干那他直接带路就行。
当然就算他有想法也不重要,他是家里最小的熊孩子,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
况且他们这几个没用的挂件总要先比一下看看谁先挂大腿上。
陈憷生、王峥亮和章远分到了一组,苏星、王悦心和路虎是另一组。陈憷生那组顺路往前探索,而苏星组则右拐上山。
到了猜拳决定余玉熊孩子归谁抚养不对,跟谁一组的环节,其他人非常有默契地后退一步,将舞台自动让给了陈憷生和苏星。
陈憷生淡定笑着,苏星看了看吃瓜的兄弟们,他撸了撸袖子,微眯起眼:“看来这次,又是我们来决一胜负了。”
“陈憷生,十五年前,我在舞台上惜败于你,今天,猜个拳我还猜不赢你吗?我倒要看看,这一次鱼鱼到底属于谁!”
“行了行了话越多死的越快是常识,你可别立flag了。”身为裁判的余玉无语地摆了摆手,“两位选手准备好了吗?剪刀石头布——”
苏星出了布,陈憷生出了剪刀,然后,就没然后了,陈憷生的队员王峥亮和章远兴奋欢呼满场飞奔,王悦心和路虎则故作惋惜连连叹气。
苏星呆呆地看着自己出布的手,而陈憷生的剪刀手食指和中指飞快并拢又分开,做出了剪东西的手势。
余玉两手一摊自动来到陈憷生那边:“让你别毒奶你非不听,你这个开光的嘴呀。”
分好组,两组分别带上一个对讲机,向两条岔路分头探索。
其实当他们在看到那个密码箱的时候,或多或少已经明白节目组的套路是什么,无非是想让他们在岛上探索寻找密码打开箱子,而箱子里的东西大概和地图之类的有关。
这种模式还挺有趣,所以他们暂时还不急着速通檀头山岛。
余玉这组没走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升起了狼烟。他们在狼烟处发现了一壶汽油,而苏星那组则是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辆没有油的摩托车。
两组立刻决定,由王悦心顺着下坡道骑着车滑下来与陈憷生组汇合,而其他人继续向周围探索。
余玉四人穿过几乎快有小腿高的杂草,来到一个两层楼高的废弃独栋面前。
独栋不知道已经被废弃多久,饱经风霜的墙皮脱落了大半,一楼的两间房只剩下一扇漏着风的木板,堪堪挂在门框上,而另一边甚至连门框都不知所踪,留下光秃秃的洞口,冷漠地吞噬着外面的阳光,消化成无人踏足的黑暗。
洞口内破旧的家具和满地的狼藉被黑暗渲染成模糊不清的诡异,在章远脑海中不可控制地发散,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停下脚步,否则待会进去了发出了什么对嗓子不适的声响,就不太礼貌了,说不定会打扰到这屋子里的寄居者。
“要不,就你们几个进去吧,我就在这儿帮你们把风。”章远弱弱提议,生怕音量大了会被那黑漆漆的房子一口吞进去。比起那黑暗的位置环境,还是外面阳光普照春暖花开的景色更加适合他。
见其他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望着他,他又忍不住画蛇添足越描越黑解释着:“我也不是害怕什么,就是担心待会儿悦心过来找不到我们,是吧,而且这房子里看起来挺脏哈哈哈,我穿着白鞋,是吧,他们总不可能大白天搞鬼屋,是吧,嗯。”
“诶,亮哥,我好像记得那些惊悚片狗血套路有什么来着?落单的往往是最危险的,是吧。”余玉也学着章远的口气加了个“是吧”。
“你是说落单必死定律,是吧。”王峥亮也带上了同样的小尾巴。
“演的,都是演的,哪有这么多定律,要相信科学。”浑身上下最嘴硬的章远说得坦荡无畏,身体却迅速和其他三人靠拢,紧紧跟在余玉身后。
打头阵的陈憷生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那扇还幸存的木门,伴随着令人酸牙的吱呀声,昏暗的房间展现在他面前,他不由得感叹一声:“哦哟还挺恐怖呢。”
陈憷生嘴里的恐怖那真的只是感叹而不是害怕,毕竟他过于平静的语气和状态可和害怕沾不了一点边,甚至他听起来还有些开心和期待呢。
但余玉很明显可以感觉到,在听到门发出吱呀声的时候他身后的章远似乎被小小吓了一跳,原本就怕这种东西的他,耳朵里只能选择性听见“恐怖”一词。
他直接挂到余玉背上,双手紧紧攥着余玉双肩的衣料,如同一只炸毛的鸟用鸟爪死死挂在人身上,埋着头,从余玉肩头探出上半张脸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