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希望陛下是明君,那么他连选择自己皇后的权力都没有吗?
如果你们喜欢的是傀儡皇帝,那么你们当中有些人居心叵测,该死!”
林思榆说最后一句该死时,声音明显地拔高了。
“今日本宫只是警告,再有下一次,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谢时晏的目光扫在那些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那些人脸上。
他满身的疏离和戾气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冰,就连那些每天上朝的官员也是第一次看到谢时晏这样的眼神。
那些夫人小姐们吓得一个个住了口,整个大厅突然就安静下。
谢时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当他的双眸子流转落在林思榆和小星儿身上时,这才渐渐有了温度,眼神变得和缓。
“我只说一次,你们,听清楚了。”谢时晏终于开口了。
“不管皇后是什么出身,也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朕唯一的皇后,是唯一,你们听懂了吗?
朕的后宫也并不打算再纳其他女子,所以,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别再把这些无聊无用的伎俩用在朕和朕的皇后身上。”
谢时晏的话刚说完,那些对皇帝有小心思的女子顿时脸色苍白,那几个被点到名的甚至抽泣起来,不光是因为脸上无光,更重要的是这样年轻俊美的帝王,别说做皇后贵妃了,就算做通房丫鬟,她们也甘之如怡。
凭什么,凭什么只能是那个女人独得皇帝恩宠?
很多夫人小姐心有不甘地恶毒地看向林思榆,仿佛是随时能冲上来撕碎林思榆的猛兽。
很明显刚才林思榆所做的,吓到了一部分人,但对有些人并没有多大的震慑,凡事一步一步来,林思榆知道急不来。
“还有,今日把江对面林大将军的人放进来的相关人等,朕一旦查出来,必会追究到底,一个都跑不掉,你们且等着。
通敌是个什么罪名,想必大家都知道。
朕已经一年没有大开杀戒了,皇后仁善睿智,一直是皇后拉着朕,希望朕成为一个仁厚的君主,成为一个如皇祖父那样的人。
可对有的人来说,仁厚在他们眼中成了软弱无能代言词,他们肆无忌惮,张牙舞爪,连朕和朕的皇后都敢踩。
所以……”
大殿里静得出奇,整个大殿都回响着谢时晏的话,外面阳光灿烂,大殿内却冷得让人直哆嗦。
谢时晏站了起来,指着今日整个过程中说得最大声的两位夫人,“这两位一个是交州知府的夫人,一个是池州同知的儿媳,我说得没错吧?”
旁边有两个夫人受过林思榆恩惠的,连忙点头,她们可是坚决拥挤皇后的。
他话一说出,刚才说话最大声的交州知府刘夫人,池州同知的儿媳叶夫人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还有另外几位刚才被春儿,夏儿打脸的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陛下饶了我们,我们错了,我们错了,皇后娘娘,对不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饶了你们,刚才是谁说出的话句句如利剑,半点不给人活路,似乎今日谢时晏要是不废了皇后,大家就不走了。
还有,刚才是谁的眼神如恶狼如猛虎,恨不得吞了本皇后的。
谢时晏神情冷漠地轻启薄唇:“你们这两家似乎对朕和朕的皇后诸多意见,沈大人!”
沈知彦突然被点名,惊出一身冷汗,凭他和她夫人所做的事,抄家流放跑不了,这一刻,他很后悔,后悔没有听母亲的话,后悔权欲面前迷了眼,失了智。
谢时晏对他的一再容忍,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皇帝年轻,北境的一切才刚开始,谢时晏不会轻易拿官员开刀,更何况沈家和先帝有渊源。
所以他一再试探谢时晏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