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可不是,旧时候当铺收货有唱当的,有写当的,就比如别人过来当一件儿皮袄子,唱当的高喊:当~,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破皮烂袄一件儿~然后写当的就这么登记,让客人签字画押,以防保管不善有人找后账。这老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李昊后世看电视剧、听相声时大致了解过。
"我那叔爷当年刚刚出徒,水平还不够。那天有个老道士,包了个这玩意儿过去店里当东西,打开后我叔爷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这玩意儿他不认识啊!
当铺最忌讳别人过来当东西,结果你店里的伙计和大师傅不认识。毕竟你连这东西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它能当多少钱呢?对不对?
好在老道士只是要去办事儿,觉得带着这东西不保险,还累赘,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地方存放,就想送当铺里放一段时间,所以定的是活当。
还专门说了随便给些钱就行,只要求当铺存好别打开看,尤其不要见风,他主要还是为了要那张当票。
结果轮到唱当的时候,我叔爷就露了怯了。这东西不认识,又不能坏了规矩,只能自己瞎编:写,破烂双层木头盖儿陶尿罐一个。写当的人当时都傻了,老道士也登时就翻了脸,差点就要暴揍他一顿。
最后还是掌柜的出面解决的,老道士这才没砸了他们招牌。
等到老道士办事儿回来,来到当铺赎当的时候,看到我叔爷还气不打一处来,骂他有眼无珠,不识宝贝,说话间透露了一些这东西的来历。加上和老道士沟通过的掌柜的后来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也查了书,我叔爷这才大致了解了这东西有多了不得。
据说好像涉及到古时候一个神秘的道门与苗女蛊师之间的争斗,这玩意儿能克制蛊虫,是老道士他们那一派最宝贵的传承法宝之一,被人说成是尿罐子,当然不乐意了。"
李昊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拿着这玩意儿到了某些毒虫出没的地方,天然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是吗?"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真假就不知道了,我叔爷也没拿着试过啊。不过幸亏他当初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没好奇的去试验试验,据那老道士说这玩意儿遇风就响,能伤人神魂,没点本事可用不了,搞不好命都没了。至于里面是不是真的封着一个虬虫,就连书上也没写有人打开过,更加无人得知了。"
李昊这下明白了,难怪他摆弄这玩意儿时,窗外的风一刮它就响,震得人头昏脑胀加恶心,原来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分敌我群伤型法器啊!
不过这玩意儿到了关键时候还真的有用,比如老胡他们去的一些地方,毒虫害物可是不少。有了这个在手,管你是蜈蚣还是毒蛇,亦或是毒蚂蚁,罐子一响,都得歇菜。所以这东西也可堪称神器了。
老于头讲完这虬笼的来历,就跑回去给李昊拿相机和刻刀了。李昊和老胡、胖子和燕子把这事儿一说,三人顿时火冒三丈,冲动的胖子已经准备抄家伙去干死那个老东西了。
李昊拦下了他,把自己的计划和几人说了说,这才让他们按耐住冲动,各自准备去了。
等老于头拿了东西回来后,李昊和他告了个别,让他以后不要过来这边了,叮嘱如果有人找他问话,除了相机和刻刀别说,其他该说的老老实实的交代,别把他自己牵扯到这里面。
老于头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怎么看好李昊能躲过这一劫,甚至觉得连他自己也可能要完蛋了。
李昊让老胡护着燕子跑去买了她和胖子老胡回内蒙的火车票,再跑去找李奎勇老妈交代了一些事情。自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领着胖子直奔四旧仓库。
两人都没怎么遮掩,一路明火执仗的来到地方。还没完全走近,就听见仓库大门口的值班室里一个如同猪哼哼一样的呼噜声不断响起。李昊用手电筒照着,透过窗户看了一下,那个老东西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浑身脱的只剩一个大裤头,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睡的正香。
值班室的桌子上扔着一些没吃完的下酒菜儿,猪头肉、花生米、还有几根黄瓜和一碟蒜泥,看来这老东西还挺会吃。
胖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这老不死的果然嚣张,都到处说要收拾你了也不说找人护着,真当有了他儿子就刀枪不入了,他不怕别人弄死他啊?"
李昊苦笑道:"你要是有个权力那么大的儿子,你估计比他还嚣张。那可是如今权力中心之一,还是最风光的那一派,你说他有什么可担心的?行了别说了,撬门吧。"
胖子呸了一口,恨恨的闭上了嘴,抄起家伙事准备开门。
胖子毕竟不是溜门撬锁的小偷,动静难免大了点,得亏里面那老东西喝多了酒,睡得如同死猪一样。这个破仓库四周也没有人家儿,不然早就被人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