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拿起一块图锦,上面描绘的似乎是地图。李云扬扬手中的图锦,“这里的东西遇到识货的,也可能卖出好多银钱。就是不能在这里卖,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是哪里?”
人们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很少有人离开八里庄。
最终还是老祖宗说话了,“落华城,走水路去,大约三百里。”接下来,老祖宗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其他人散去了。
老祖宗说,“这几个人,算比较机灵的,带去是个帮手,主意还得自己拿。就是一路上的费用?”
李云想了一下,“我来出吧。”
李云回到老梁头家里,看到老梁头生闷气,因为老祖宗没有点他一同去。
李云笑了,“一来一回要很久,家里不能没有当家人。你家老大媳妇要生了,梁宽这时不应该离开,这样我带梁亮去吧,也算见见世面。”
老梁头高兴了,急忙叫梁亮来嘱咐。梁亮个子不高,还只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口有点笨,只是重复的他老爹的话。
准备三日后,李云一行五人出发了。东西分散在五个人身上背着。李云也换了与其他人一样的衣服,看起来不过是个年轻的农人。头戴着斗笠,身上粗布的衣服,还围着毛皮,背着背篓。
由于李云要求加入梁亮,不得不排除了一人,剩下三人都是中年人,梁国通是梁国栋的堂弟,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了。梁亚楼大约四十岁,还有一个梁冬生已经快五十岁了,但身体很好,经常去青龙桥镇,见过世面,所以这次由梁冬生带队。
一行人先是徒步而行,带着干粮,夜间就露宿,走了两日,终于到了码头,由梁冬生出面租了一艘小船,由水路去往青龙桥镇。河面上闪着月光,船家轻轻摇橹,夜间温度有点低,李云在船篷里,裹裹身上的毛皮,睡不着。
梁冬生也没睡着,见李云不睡,就凑过来,“这两日走得辛苦,梁亮毕竟还年轻,到了青龙桥镇休息两天再走吧。”
李云心里知道又是来要银钱,却没说话,见梁冬生一直盯着自己,只好说,“到了青龙桥镇再说。”
船行水面,李云感觉不到任何灵气。只看到夜幕下河两岸的树木黑漆漆的,像一些死而不倒的卫士站在河两岸。渐渐天色变白,船家把船开到了一个码头。梁冬生把其他人从船篷轰出来,付了船钱,只见李云已经在岸上眺望远处的镇子。
梁冬生领着几人向镇子走,只见镇子外的一条街上有很多商摊。梁冬生前后瞅了瞅,找到一个摊子,高兴的一屁股坐下,嘴里喊着,“来五碗热汤十个饼。”说着笑着让李云等人坐下。
李云不解,为什么不找客店,先要在这里吃。但没有说话。
汤很快上来了,挺热,喝一口,觉得暖和多了。
梁冬生把饼撕了放汤里沾着吃,看得出很爱这口。
李云吃了口饼,发现是最差的米糠做的,真是够难吃,但就着热汤,还可以下咽。
五个人吃完了,梁冬生结账,李云才知道在这里吃的确是便宜。
李云给了梁冬生三个银钱,却没想到还是住在大通铺里,还好是五人一间,没有其他人。李云睡到下午起来,却不见了梁冬生。问梁国通,才知道梁冬生和梁亚楼去了窑子。李云大气,问梁国通,你怎么不去。
梁国通说,“我不敢。”
李云一愣,还不敢。心里一动,李云决定自己上街看看。让梁国通看好梁亮,李云自己出门了。青龙桥镇不大,两条大街,八个巷子。镇里多是瓦房,也有一些二层楼。老远就看到有个幌子上写宝庆斋。
李云走入宝庆斋,立即有人来问,“客人,有约吗?”
李云奇道,“这里不约不能进吗?”
“不是,有约的,请上二楼,否则在一楼。”
李云点点头,在一楼开始转。有不少书籍,也有字画,瓷器,家具等,都是平常之物。李云问了问价钱,也都不贵。可惜二楼不让上。
李云拿出一个银钱给店家,“落华城里有宝庆斋吗?”
“这话说的,本店就是从落华城开启的,要是去了落华城,一定要逛逛宝庆斋的。”
李云听完了,打算出去,没想道店家说,“不能白得银钱,是想卖什么吧。”
“这里没识货的。还是去落华城吧。”
“也是,鄙人王守成,您到了落华城的宝庆斋可以找刘掌柜,提我的名字就算约上了,可以直接上二楼。”
李云道了声谢,出了宝庆斋。
青龙桥镇上的窑子都在行兵巷,李云稍微一问就知道了。到了行兵巷口,李云也不进去,就在对面的食摊坐下,吃点东西,等梁冬生和梁亚楼出来。
日头偏西了,果然看见梁冬生和梁亚楼两人从行兵巷里出来,似乎边走边说些什么。李云付了银钱跟上。听到梁亚楼在唠叨,“哪有什么好的,浪费银钱。”
看看四下人不多,李云截住两人,破口骂道,“你们两个无赖货,拿了我的银钱去逛窑子,看日后我告诉你们梁氏老祖宗,让你们两个没脸皮。”
梁冬生满脸不在乎,“难得来一次,好久没有逛了,怪想的。”
梁亚楼却吓坏了,哀求李云不要告诉梁氏老祖宗。
李云生气,“梁亮还在小,你们也不要当他面说。今天花费的银钱,日后会从卖的东西里扣除,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三个人回到住的地方,开始商量如何去落华城,梁冬生也没去过,只是知道要去码头租船。第二天,李云等人去码头租船,问了一艘商船,要五百银钱一位。李云没有那么多银钱。直到晚间,才找到一艘货船,每人只要一百银钱,但食物需要自理。李云有意把梁冬生留下不带了。才一提出来,梁冬生立即跪倒在李云脚边哀求,抱着李云的腿,没羞没臊的嚎哭,搞的李云有点难堪,就又多出了一百银钱。
在青龙桥镇上买了很多干粮带好,一行五人上了货船,在货物的缝隙间坐好,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