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慧园,李云想想今天的经历,觉得真是很奇妙。
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和其他几人说了说,李云没说一百万银钱,只是说至少十万银钱。梁冬生依然觉得不踏实,别被人骗了。十万银钱也太多了。
李云也有类似的担心,虽然看起来都不像。
梁亮说,“要不向慧园的刘先生打听一下。问问易宝楼,既然这么有名。”
李云眼睛一亮,对呀。今天有点晚了,不好打搅,李云决定明天一早去拜会一下刘先生。
第二天早上,李云起得挺早。心里有事,睡不踏实。刘先生在慧园东边的院子,李云不能去,但可以去前院那里等刘先生出来。
李云也没去吃早饭,只是让梁国通、梁亮去了。李云在前院等。前院的大树下,有廊子,还有石桌石椅。李云找个石头墩子坐着。一会儿有个仆人路过,看到李云,知道是租房的客人,和李云打招呼。
李云让仆人传话给刘先生。过了好一阵子,刘先生才出来,与昨天不同,刘先生穿着蓝色的袍子,看起来比较随意。
李云简单提了提赵自如、李德海的名字,刘先生面露异色,“这两位都是落华城里有名的人物。我只是闻名,并不认识。不过人人口中都称颂李德海是品德高洁之人,有其德如海之说。”
李云听了放心不少。又问易宝楼。
刘先生笑了,“易宝楼三个字,我听说过,不过究竟是做什么的,就完全不知了。”
李云见问不出什么,就聊起了别的。才知道昨天刘先生是出门办公事,今天因为无事所以就起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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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自如约好了三天后,去易宝楼。想起刘先生的话,李云觉得赵自如的话只能听一半。不过能卖五十万银钱,也是好的,远超宝庆斋。
时间飞快,三日后,李云又与刘先生交割了五百银钱,续租五日。李云与刘先生说了,今天赵自如会过来接自己去易宝楼,刘先生很高兴,特意推了其他事,在慧园的前院等。这一等就眼看快到正午了,赵自如终于坐着马车来了。
李云和刘先生在慧园的院子里等,赵自如由仆人领进来。李云站起来与赵自如拱手。刘先生也站起来,笑道,“老朋友,别来无恙呀?”赵自如哈哈一笑,“慧园,我是知道的,这一见面以后就不就是朋友了吗?”刘先生也笑了。彼此介绍,赵自如才知道刘先生是锦花堂的执事,连忙说:“我在关风院有生意,以后还要找刘先生照顾。”
又说了几句,刘先生就回了。李云和赵自如出门,坐上赵自如的马车,直接去易宝楼。李德海已经安排好了,否则根本进不去。
易宝楼在落华城外,离得不远,小山下,远看是个庄园,有自己的围墙和水系。还没到庄园,就路过一个牌楼,上书两个大字,“易宝”
李云从马车里向外张望,景色优雅别致,树木花草就是经过精心修理的,路面都整齐的铺着这个石头,还拼接成图案。李云心想,这易宝楼的主人真是阔气。庄园有小湖,有假山,树木森森,偶有小楼一望。李云东张西望,赵自如也不好笑,只是领着李云向里面走,一路上有仆人不断让道,终于到了一间大屋,李德海和几个人已经在等着。
李云看过去,发现李德海居中而坐,左手又有两人,都年纪很大了,胡子老长,满脸皱纹。倒是李德海右手边的三个人看着来年轻,都是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
李德海热情的招呼李云、赵自如坐下。李云这次多带了几件东西,一个竹简、一张图锦、两个小巧的瓷器。都拿出来放桌子上。
李德海给李云介绍,左手边两位年纪大的,分别是易宝楼的王师傅和刘师傅,从事鉴定物品的品质都超过三十多年了。三位年轻的是他们的徒弟,也入行近十年了。几个人都不说话,依次拿起东西看。
过了一阵子,王师傅和刘师傅小声说了几句,最后由王师傅对李云说,“经过鉴定,竹简、图锦都可以入围下次竞标。这两个瓷器,意义不大,我听说你也去过宝庆斋,这两个瓷器直接卖给宝庆斋吧。”
李云当然没有什么异议。
下面就是开始定价格,入围下次竞标,首先要给东西定一个起步的价格。易宝楼的规矩,如果无人抬价,东西就不卖了。李德海给李云简单介绍了一下易宝楼的规矩。李云对规矩没什么意见,但对王师傅和刘师傅给竹简、图锦定的价格,有点意见。两位师傅商量后,给竹简定价十万银钱,图锦定价五万银钱。
一听这个价格,李云脸上立马没了笑意。
李德海看出来了,问李云,“可是觉得价格定得低了?如果贸然把价格定得太高,又没人抬价,物品就竞标失败了。但即使失败了,佣金一样要有的。价格定低点,是为了防止竞标失败。”
李云问,“佣金如何算的。”
“如果竞标成功,则佣金是十取一。如果竞标失败,则佣金是固定的,八千银钱。”
李云脸上更差,哪有那么多银钱。
王师傅又补充了一句,“入围竞标前,就先要交佣金,一个物品,八千银钱,两个物品,一万六千银钱。”
李云苦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赵自如,“你害我。”
赵自如一愣,“这话怎么说。”
“我们哪有那么多银钱。还不如卖给宝庆斋。”
“别别别,银钱可以想办法,比如,可以把这两个瓷器卖给宝庆斋不就有钱了。”
鉴定完毕,王师傅和刘师傅带着徒弟们走了。
屋里只剩下,李德海、赵自如陪着李云。
李云挺不高兴,觉得被赵自如骗了。
“再拿瓷器去宝庆斋去卖,刘掌柜知道我缺线,会压价的。”
赵自如激动的喊了一句,“他不敢。”
李德海突然开口了,“这样吧,这两个小瓷器,我挺喜欢的。四万银钱,我收了如何,这样你也可以交佣金了。”
李云没接话。心里有点不痛快。心想难道李德海故意做局坑我?
李德海见李云不说话,也站起身出去了。
只剩赵自如,坐在那里一扭一扭的似乎浑身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李德海又回来了,脸上堆着笑意,“两个瓷器、十万银钱,如何?”
李云立即高兴,“好。但我要求竹简的价格要改改,十万银钱,不行,要定为一百万银钱。”
赵如海大惊,李德海的脸也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