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景弦送的索魂链。
沈厌离抚过冷亮的链条,每一根都折射出骇人的寒光,在他的动作下似乎焕发出生命力发出幽光。
在魔气席卷来的一瞬,他几乎顺着本能反应甩出链条。
玄铁炸花,似龙蛇舞,魔气节节败退。
宁岁欢静静望着他甩动索魂链,竟和前世那个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师父重叠。
宗门中人喃喃地说,“凡人怎么会操纵这索魂链?”
就在众人目光被沈厌离所吸引时,宁岁欢看见有一群人御剑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景弦,身后似乎还跟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
来信上说三日必至,正是今日。
他一袭干净的白,少年意气却蓬勃鲜活,收剑时干净利落,和身后的数人搭配着清理现场的余孽。
等目光扫过沈厌离,景弦顿了片刻,眼神有些发暗。
“你是何人,为何有此物?”
他送给宁宁的,此时怎会出现在一个外人手里。
沈厌离却只是淡淡的解释,“宁姑娘大义。”
景弦执剑的手用力地攥紧,想说什么时被突然发声的宁岁欢打断。
只见她突然分开人群站了出来,向高台上的宗主作揖,“沈厌离此人并非凡夫俗子,弟子提议将他纳入宗门,为宗门效力。”
“你可愿意?”
沈厌离还没有动静,她侧过脸威胁着,做了个口型。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沈厌离果然乖乖地随着她行了个礼,“愿意。”
宁岁欢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宗主是不会拒绝的,今日沈厌离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出了他的天分,上辈子的他可是不多见的五灵根,何其罕有。
好似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宁岁欢在拜他为师前就听说过他的伟绩。
从筑基到结金丹不过寥寥数年,修成了五湖四海最年轻的仙君。
兴许是今日之事发生的都太过突然,宗主只思索片刻便摆摆手答应了。
一切果然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天衣无缝又状似巧合。
沈厌离在她发愣时,凑近她耳旁低语,温热的呼吸缠绕脸颊,暖化了她绷紧的肌肉,不过问的话却一针见血。
“你做这个局,做了多久。”
她险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抬眼时却见他神色如常,淡漠依旧。
宁岁欢是个历经风风雨雨的人,泰然自若地说着,“你怀疑我,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她一字一句,就是故意恶心沈厌离。
师父啊师父,原来少年时的你也是这般聪慧过人。
沈厌离容色不改,好像对她的言行早已习以为常,“我不在意,你有你的道理。”
宁岁欢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不止如此,沈厌离,为了杀你,我要布下好大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