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气鼓鼓地说道,“劳烦您穆掌门一片苦心,休息到罢了,我尽我所能,至于结果我也不能向你保证,只是希望你穆掌门也能守信”。
穆怀中笑盈盈的回复道,“一定”。
随后给一旁的钟师弟使了一个眼色,“温先生对院里不熟,今后就你伺候温先生,现在且去把温先生安顿好,如有任何闪失,我拿你是问”。
一旁的钟师弟坚定的回复道,“是,弟子一定照顾好温先生,不让师父担心”。
穆怀中又冲郎中笑了笑,“先生请”。
郎中提着医药箱跟着钟师弟走了。临走前还不满的看了看穆怀中,穆怀中仍然笑脸相迎,看着郎中蹒跚的跟着弟子在那厚厚的雪地里走着,脚印越来越多,看着那些脚印不由的让穆怀中皱起了眉头,人生也不过如此,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不是没想过妻子的病很严重,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可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妻子一向善良温柔,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难道这是自己的报应吗?穆怀中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向卧房走去。
“药炖了吗”,穆怀中轻声问道。
怡儿点点头,“我让厨房里的人拿去炖了,不过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喝,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穆怀中坐到床边,抓住师娘的手,婉儿,你放心,郎中就在司山院,你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让怡儿他们去找他,他是锦州有名的大夫,在哪里像你这样的病人也颇多,经他诊治过得,大都好了,你放宽心,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师娘红着眼,眼角的泪水不禁滑了下来,苍白的脸越发苍白了,她也握紧了师父的手。
这些年来即使自己再不喜欢江湖的打打杀杀,阴谋算计的生活,也会被穆怀中这种贴心,用心良苦收服得服服贴贴。
“师父,于师伯在找你,让你去大堂一趟”,由师弟跑来向师父会报。
师父轻轻拍了拍师娘的手,走过来交代怡儿,有事就来大堂找自己,然后就走了。
中午时分,穆怀中和于问之正在大堂议事,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门里探出来一颗圆圆的脑袋,只见她的小辫子现在也是四仰八叉的。
师父生气的说,“不是给你说过,进人家的房门要事先敲门怎么如此莽撞”。
怡儿憋着小嘴不服气的说“我来找自己的爹爹还要敲门吗,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于师伯见是怡儿便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腰不小心把一张纸从桌子上也带下来了,于师伯快速捡起那张纸顺手放到后面桌子上的纸堆里。
师父洋洋得意的笑道,“于兄,你看看我这姑娘,倒也不知道像谁,我和婉儿都不是会说话的人,她竟如此伶牙利嘴”。
怡儿害羞的抓住穆怀中的胳膊,低着头,“爹爹……”。
于师伯倒是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她是你的福气,你呀就放心当好你这个掌门就行了”。
穆怀中赞同的点了点头,顿了顿,“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娘呢,怎么样了”。
怡儿突然眼睛里好似有光一样兴奋起来,“爹,你请的那个郎中太厉害了吧,就一顿药下去,娘一早上都没咳嗽了,现在正睡得香呢,我是怕你担心,所以向你汇报情况的。而且那个郎中还开了一个泡脚的方子,说是驱寒气的,要娘睡前泡呢”。
穆怀中看着远处,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要为我所用啊……”。
怡儿倒是来劲了,她看爹爹在桌子上写字,便问道,“爹爹你们在商议什么大事呢”。
穆怀中还沉浸在温郎中看病的事情中,并没有想太多,怡儿倒是把她问住了,现在他还不想让怡儿知道任何自己的不堪,如果可以最好是没有那个机会。支支吾吾刚要说,就被于师伯打断了。
“我和你爹正在商量炭火的事情呢,虽然冬已过大半,可是今年的天比往年都要冷,所以此前预备的碳火根本不够。可是现在天又冷雪又厚,往山上拿碳实在不易,所以正苦恼呢”。
怡儿点点头,随后眼睛一亮怒气冲冲的说道,“说到碳我现在就来气,余师兄老是欺负新人,其他也就算了,那天去郑师弟和岳师弟卧房冰冷跟什么一样,一问才知道说是余师兄向他们几个新来的把他们炭火借走了,我看那是借,根本就是欺负人”。
师父眉头一皱,“有这事,这余凌也是越来越放肆没个轻重”。
“还不是你惯的,这全司山院的人都知道你和他爹是老朋友,你又那么偏心他,他才那么胆大妄为,我看啊,为今之计还是要给他点厉害才知道轻重”。
“于兄,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一下,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同僚,尤其人家郑公子是郑府托我带来的客人,可不能如此对待,传出去不是毁了我院的名声吗,你这次不要口述,最起码要给些适当的惩罚”。穆怀中口气狠狠地说道。
于师伯赶紧点点头,“是是是,我待会就去”。
怡儿满意的笑道,“爹爹我就喜欢你的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太帅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到会取笑人了”。这时一个屋子都充满着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