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三青派的人在司山院山脚下叫嚣,而且,……话说的很难听”。
由师弟面带难色来到师父的书房,匆匆的说道。
师父和于师伯本来在写字,一听,俩人相继而笑。
“于兄,你可真是我的活诸葛啊”
“过誉了,不过他们来的还挺快”。于问之缓缓放下手中已经写好的字。
师父放下手中的毛笔,笑了笑,“走去看看,莫要让人家等急了”,然后又对由师弟说道,“对了,你去通知穆阳,就说,来人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于师伯心想,还好他们早有准备,看来又是一出好戏了。
由师弟赶紧回复,“是,弟子马上就去”。说完便匆匆离去。
怡儿和语儿他们正在鹤灵园呢,就听到有弟子说,山下有人在胡搅蛮缠,肆意挑衅。怡儿心想,这还是自己长大后的第一次呢,还真想见见世面。
随后,师父和于师伯带着怡儿和语儿以及郑瀛和余凌等人来到司山院门口。他们大约七、八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向他们走来,看起来就好似一群身穿淡蓝色,意气风发的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只见山下的入口处,已经站满了人,大约五百人有余,虽然都站在一起,但是还是能从妆容以及服侍上分的开是那个派。
最左边站着的是青桥派的,他们的服侍是统一色的深枣红色轻纱,腰间统一佩戴青桥派的黄色“青桥”标识。弟子们都是男子,他们的头发都是高高束起来,显得倒是格外精神。
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正是青桥派掌门林桥,只见他身高七尺,穿一身黑色的轻纱,腰间配着枣红色的腰带,圆润的身体好似要撑断腰带似的。一双活跃的大眼睛在国字脸上不停地动。他的面孔上有一丝狡猾的表情。他的黑胡须显得有些斑白。以及被两缕胡须遮着的厚嘴唇,看上去来势汹汹,估计不好惹。
中间的是青樱派的,和青桥派相反的是,她们的弟子都是女子,她们也是统一的墨青色轻纱,头发一律由简单的发饰装点着,鬓角的那些发丝由墨青色的发带绑着,倒是和一脸厌世脸挺和谐。
而同样最前面的也是她们的掌门,焦梦樱,看她已经四十有余,身材依然,虽然岁月已经摧残了她的面容,泛黄的面色已不似以前白皙,可是她自身散发的冷清气质还是一分不减,尤其那一双细长的眼睛好似无光,那稍微苍白的嘴唇在淡然的脸上显得厌世了不少,头发也是简单的盘着,并用青色的发簪作为配饰。
最右边的是青莲派的,这个派不似其他两派那么严肃,就好似她们自己的掌门一样,随性而为,就连弟子们也是五花八门,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正经门派。
当然她们的掌门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丫头。看她一脸骄傲的抬起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尤其一身粉色的轻纱,倒不像是来挑衅的,更像是来游玩的。
林桥见穆怀中带着几十个弟子匆匆赶来,便大声喊道,“穆掌门,听说你们司山院弟子稀少,可不曾想竟如此凋敝,看来穆掌门这些年也是力不从心啊,如果没那本事,就交给贤良之人吧,免得害人害己”。
“我司山院的事就不必劳烦你青山三大门派来费心了,不过各位今日公然挑衅不知为那般”。穆怀中倒没有恼怒,这样的事不过是再平常的事了。
“哼,穆掌门这是在这装呢,还是真不知道。都说你穆怀中一向聪明,今日怎么倒是犯了迷糊了,这些年你穆怀中遍地散播探子,不知为了何事,我们其他门派也不便说什么,可你如今倒是把手伸到了我青山,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穆怀中一听,果然不出所料。正如于兄所说,探子的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所谓探子不是我司山院只有,其他派也有,再说了,所谓防患于未然,也并非什么大事,我看这可能是误会”
“误会,我看这些年你司山院也没怎么消停过,虽然没有所作为,却也蓄谋已久,怕不是要想着一统江湖吧”,焦梦樱一脸怄气,看似好像马上就要拔剑了。
“你们今日一来就说我司山派蓄谋已久,可是闹事的还不是你们青山三大门派,我看你们还想重蹈十年前的覆辙吗”
焦梦樱一听,再提十年前的那件事,便恼羞成怒,毕竟十年前的事自己也是参与者,那时候可谓是来势汹汹,去时狼狈不堪。那些耻辱这些年自己从未忘过,如今像是被揭了伤疤一样,那里能绕过他们。
“十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何况你司山院现如今也是今非昔比,想来也是可笑,那么多人才,怎么就在你穆掌门手里都折了呢,你穆掌门就真的没有反省过吗”,焦梦樱生气的说道。
穆怀中多少有些恼怒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满。
“门派的盛衰那也是常有的事,何苦一再说些难听的话,再说了,你原来的青山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