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司山倒是格外平静,之前的“青司之战”,虽然也有所损失,却也奠定了司山院不简单的名声,想来其他派也不敢造次。
穆怀中师父正在书房午休,就在这时,他听到于师伯在叫他。师父以前自己休息的时候,是最忌讳有人来打扰他的,因为他长年累月失眠,睡一觉要是被人破坏了,那简直比给了他一刀还要难受。
本来被叫醒还很生气,但一看是于问之,就没有发火,他知道于师伯做事向来稳重,不会如此莽撞,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莫非是……。
“有消息了吗”,他急忙下床。
于师伯点点头,看了看周边,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师父。
“探子有说什么吗”
“说都写到信里了,还说这次不会让您失望,还有……还有就是……”。于师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师父看他难以开口,想必是又想要钱吧,“他们想要加钱吗”。
于师伯赶紧回复,“是的,还想要翻倍,简直就是土匪一般,你看这些人留不留得……”。
“哼……,想要钱就给他们,等事情结束了再说,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处,一个人活着的价值就是有用,等没用了,他就该消失了”。
于师伯明白穆怀中的意思,这么多年来,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他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穆怀中打开信封,仔细的浏览着,嘴角不时的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看完信,他递给一边的于师伯,“看来给他钱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做了这么大的事”。
于师伯很快看完信,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我们之前找了那么多年,每次不是一有线索就断了,这次反倒是觉得上赶着来的,别的不说,就茶行这个事多少有些不合理”。
穆怀中赞同的点头,“嗯……说的很对,我想也许有两种可能,一,茶行只是偶然,毕竟他对茶行确实是很了解,而且他们的身份隐藏的也够隐蔽,要不是我们花大价钱,估计很难发现他们。二,就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谓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怕,何况是我们,你看信里面也说的清清楚楚,当日有人去文苑府闹事,刚进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送出门外,像不像那位老师傅说的“其功威力极大,能震人于几里”。
“话虽如此,我就怕他是第二种,我们现在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嗯……,这件事我倒是考虑了很久,不过既然家里有好东西,贼人只要用点心,可能会被盗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这也太难了,即使我们拿到了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啊”
“是,很难,不难就不是事了,只要我们拿到它,想必就会多一处胜算,至于是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当然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忧”。
“那,现在要让谁去做这个贼人合适”。师伯问道。
“嗯……我确实有人选,就让郑瀛去吧,毕竟他可是我现在最“信任”的人了,他的实力足以让他试试,然后再让语儿和怡儿打个去查账的幌子为他掩护,尤其他们是女儿身,相对来说不会那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尤其语儿……”
“当然,她们就是去查账和查文苑府底细的人,其他的不必知晓”
“嗯,这是可以的,就怕郑瀛不能胜任此项任务”。
“不,不,不,他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人,我了解他,我也能最好的控制他。何况他那么想要回郑府当家做主,估计他会发挥他最大的智慧,即使他失败了,也只不过是死了个人质而已,无妨”。
“嗯……但是,这个人未必就一定十足的忠心,就怕他会将东西纳为己有”。于师伯担心地说道。
“哈哈,于兄你总是能说到重点,你放心吧,既然我要用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他有那个想法,就让梅州的探子再多做点事,就算他有他的谋略,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练就,他既然已经成了人质,那就当一辈子的人质吧”。
“还是穆兄考虑的周全,既然都想好了,那就这样决定吧”。于师伯欣慰地说。
“你去召集众弟子去大堂,就说我有事宣布”
“好,我马上去”。
于问之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师父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心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些年穆怀中可谓是费尽心血,再找他们,或者说他们手里的东西。那是他一生的江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