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瀛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开始扒他的衣服,他顿时觉得怒火中烧,愤怒的说道,“余凌,你就不怕被师父知道吗,你自己都说了,师父看重我,你觉得师父知道了会怎样,你最好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余凌突然开心了,他凑到他的耳边,“你来啊,打我们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觉得你打了我们,结果会怎样,我们这么多人都说是你无顾挑起事端,那么师父只会觉得你肆意妄为,恣意闹事,我倒想看看师父会怎么处置你”。
郑瀛一想,是啊,他如果现在动手了,就是犯了司山院的门规,何况他那么偏心余凌,估计不会放过我,甚至觉得我蓄意闹事,估计都不会让自己下山去了,现在他自己的处境只有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是别人的棋子而已。
“不不不,自己忍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功亏一篑,不就是侮辱吗,之前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嘛,大不了再受一次,以后来日方长,我定会加倍奉还”。郑瀛心想着。
可突然就在这时,余凌却叫一众人停手,“你怎么不反抗啊,你倒是反抗啊”,说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对众人说,“既然人家这都能忍,就不要做那些无用的事了”。
弟子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都停下手,站起来,恶毒的看着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随后就开始对自己拳脚相向。
郑瀛顿时觉得头上,脸上,背上以及腿上一阵隐隐作痛。
余凌呵斥道,“不要打脸,不要打脸,你们是怕师父不知道他被你们打了吗,一群废物”。
……
过了好久,他们才停下来,郑瀛抱着头,蜷缩在哪里,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唤,他现在做的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做什么。只是他现在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稍微一动也很疼。但他还是忍住眼角的泪水,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可能用力过大,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嘴角流出来一丝鲜血。
余凌见状,赶紧让几个弟子停下来,然后让他们悄悄把他送回去。因为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现在在司山院也并不好过,好像自从他来了以后,师父便不似从前一般疼爱自己了。更何况,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是及时停手为好。
就这样,他被两个人架着送到了他的卧房,并把他扔到了地上,然后走了,他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艰难的向床边移去。
这时突然有一双手把他扶着并叫他慢点走。他一看,原来是岳师弟,他一下子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哽咽着,“你怎么来了”。
岳师弟把他扶着坐在了床上,“我本来想找你来着,可是你不在我就一直等你,可是我看到你被他们送回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被他们打了”。
岳师弟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早就说过让你掩盖锋芒,哎……说来也不怪你,主要师父也是,可能是你太优秀了吧……”
郑瀛心里突然一股暖流,这个傻弟弟,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想着教自己自保,真是个傻瓜。
他笑了笑,“是,是我笨,那聪明的人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伤,然后上点活血化瘀止痛的药,我定感激不尽”。
岳师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走出司山院,回你们郑府,我也算有个体面的朋友了”。
郑瀛苦笑了一声,便把上身的衣服脱了,因为他确实够不着,也看不到。“你帮我把后背那里上点药,其他地方我自己来”。
岳师弟一看,整个后背基本没好的地方,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顿时难过极了,“你说你好好的郑公子不当,跑这种鬼地方来受什么罪,别说就是你娘了,我看了都心疼”。
郑瀛一听“娘”。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不过他不能让岳师弟看到自己这样,便狠狠地咬着牙忍着,所谓打落的牙齿吞到自己肚子里可能就是这样了。
等上好药,已经很晚了。岳师弟服侍他在床上躺着,并给他到了一碗水,郑瀛好像几年没喝水了一样,几口就喝完了。
岳师弟调侃道,“你还真是好意思哈”。然后笑着又给到了一碗水给他。
郑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谢谢你,师弟……”。
“哎……咋俩就不要说这种客气的话,显得生分”。岳师弟赶紧接过话。
俩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岳师弟看他休息了,自己也就回房了,并叮嘱他小心不要受风了,出门还检查门窗是否关好。
郑瀛看着他小小的背影,一股暖流冲进了自己的心脏。如果说自己的生活是黑暗的夜,那么岳师弟可能就是自己生活里的一道光。他想着,他那么小,那么善良,那么天真。他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毫不吝啬的分享给自己。他即感激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