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赶上李安筹备开业,老陈和宋怜合计给李安赞助一笔,一方面是还李安爸爸的人情,另一方面也是作为长辈的支持,结果李安最后说什么都没收。
这就到了现在了,老陈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礼多人不怪,老陈面对此情此景又能说什么,他也只能说满意,非常满意。
“叔叔,这个茶是我的老师专门叮嘱我一定要带给您。”
“谢谢谢谢。”
老陈一听这话,李安的老师他知道,蓉城非常着名的钢琴教授,连李安的老师都惦记着咱家
甭管真的假的,老陈已经决定了,等李安走的时候,他要把过年准备送领导的茶叶让李安带回去送给魏老师。
见李安终于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宋怜心想这么些东西放在家里也用不上,不如拿出一部分东西再加上她和老陈已经准备的,到时候各家分一点,全当李安给家里人带的礼物了。
结果随后一幕又让老两口傻了眼。
“不用不用阿姨,都准备了。”
李安这次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又是满满一箱东西。
就连陈璇的小外甥有一份小礼物。
行吧,宋怜也无话可说了,“那明天吃饭就把我们准备的酒开了吧,本来是打算让你和陈璇带给他大舅的。”
李安:“阿姨明天我带酒就行了,您就不用操心了。”
宋怜心想你那个酒留到订婚宴它多好看,大过年地喝了岂不可惜。
就在这时小米老师从厨房探出头,“妈你不用管了,听他安排就行了,这些东西也不全是他买的,烟酒多数都是平时别人给他送的,我们屋里也没个地方放,就给你们拿回来了一些。”
这烟这酒,多数都是别人送的?
还只是一些?
听听这话,老两口并不知道他们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是李安看得清楚。
反正李安看着老两口的表情心里是爽的飞起。
都是人,谁还不好个面子。
不过陈璇也真没替他吹牛。
“小璇你别刷了,赶紧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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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开海最终也没看,因为李安觉得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正好一出小区没多远就到了陈璇的高中母校,二人找地方停车转了一大圈。
本应该回忆一下青春岁月,可没两句话两人又回到了工作学习问题。
方永波今天最后给二人透了个底,蓉城爱乐年后第一周要举行一次对外公开的招聘。
蓉爱将在原有的四十六席乐手的基础上再增加十二席位置。
虽然这是一次非正式编制岗位的招聘,但对于陈璇来说这是一次非常好的留底机会。
蓉爱的权力斗争已经落下帷幕,接下来方永波就要开始肃清乐团了。
不过作为一项长期工作,方永波需要一步一步来。
这次即将公布的招聘信息就是方永波释放的一个信号,他要行动了。
短期来看非正式编制岗位的招聘对于现役在职编制乐手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乐团出资再养一批临时工可以相当程度上减轻在职乐手的演出排练压力。
可如果半年之后方永波搞出一个末位淘汰制怎么办?
洗牌之后的46+12还是原来的46+12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只有蓉爱的高层知道。
招聘日为二月十七十八两日,方永波让陈璇到时候直接报名参加。
长笛声部的乐团片段考核就是方永波之前让林清风发给陈璇的火鸟和莎乐美,再加一首协奏曲快板乐章,就这么多,陈璇考完二十四号直接回法国就行。
后面方永波会让团里和陈璇签一个海外在职学习的聘书,陈璇只用每年回来参加一次考核和两场演出。
等到陈璇彻底毕业回来,到时候学历和工作年限也就都够了,入团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好事是好事,陈璇也是真开心。
现在她担心的就是这次考核她表现得不够出色。
“万一有比我吹得好的岂不是很尴尬。”
“自信点,好歹也在国院青年交响乐团当过首席,咱们心态上必须得稳住,就算有比你吹的好的那也没办法,现实它就是这样的,你安心准备就行了,那两个片段你不是已经背下来了。”
“我知道,这不就担心波哥那不好办。”
“不好办他就不会提前那么早让你准备了,别想了,咱们今天不聊工作了。”
“那到时候你陪我去考!”
“必需的啊。”
“说定了哦。”
二人挽着手继续向前走去,忽然陈璇停下转过脸在李安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转着圈地朝着前方蹦跶跑去。
李安笑着加快了脚步,陈璇开心,他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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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节日短信,年夜饭,春晚,拜年,喝酒打牌,过年就那么几件事。
在哪都差不多。
就算李安不会打当地人最喜欢的够级,没关系,家里会的人多了去了。
大家一起教你陪你打不就行了吗。
你大老远回来一次,怎么也得陪好你不是。
热情的亲戚们着实让李安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好客。
打个牌都如此,酒桌上就更不用说了。
两圈下来见识了李安的酒量,后面就谁也拦不住了。
咱家女婿第一次来家没喝好,那传出去让这些哥哥舅舅姨父叔叔伯伯们的脸往哪放。
终于陈璇也算是知道了李安酒量的深浅,用陈大伯开玩笑的话说,以后出去少和西北人喝白酒。
第一顿饭,李安被要求不用喝啤酒,直接用白酒给大舅放倒了,得到了二舅的高度肯定。
就第二顿饭,啤酒白酒一起来,李安不但把二伯和大姐夫放倒之后,还能送二爷老两口下楼上车,回来还能和剩下的亲戚继续打牌。
那边茶几上打着牌,这边嗑瓜子聊天的女人们也没闲着,二婶子有意无意地笑着问了宋怜一句,说李安厉害,年纪轻轻的就自己当校长。
宋怜还没开口,一旁大娘开了口,那口气就像李安是他亲儿子似的。
“人家小李是钢琴家,办学都是副业,一年下来怎么也能挣个五六十万吧。”
二婶子哎呦一声,女人们都看向了宋怜。
宋怜笑了笑,“还行吧,我们也不关心这些事,他俩自己过好就行了。”
大姑听得直比大拇指。